白骞就乖乖的关上门,坐在他身边,刚坐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他是堂堂“小门”的白统领,为何要听一个督查使的话!!
韩岐挑眉笑道:“你若是不学学功夫怕是连杨河也打不过。”
白骞的脾气顿时没了,他慢吞吞的道:“杨河喜欢使蛮劲,我打不过还跑不了?”
韩岐又道:“你那三脚猫的轻功逃得过谁?”说着他翻了一页卷宗,眉头皱了下。
白骞气道:“我学那劳什子的轻功作甚,我会使毒,会用药。你行么!”
韩岐就转头看着他,笑,“对,你当然不用学轻功,你不是说燕凌的轻功天下第一么,有他在你自然不需要学。”
白骞气的咬牙,不知道如何反驳,谁让他连唐公子的名字都记不全呢,他凑上去看了看韩岐的手中的卷宗,问道:“你还在查纪云和张鹤的死因?”
韩岐点头,他说:“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白骞又道:“你怀疑天山派还有残余?”
韩岐点头,“是,这事情恐怕和他们脱不了关系,我看最近当年参与围剿天山派行动的剩余几人都要遭殃。”
韩岐没有说的是他并不是怀疑,而是确定,唐青然和林子哲就是天山派的后人,还是鱼玄机的嫡传弟子,他看天山派的卷宗,所有记录在案的功夫和心法无一不和至冷的内力有关系,虽然打死张鹤的那种武功没有记载,但是十年间独创一门功夫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那功夫和这上面记载的其他几种功夫相比,简直是小巫
47、:石牌
见大巫。
当然这世间有阴寒内力的显然不止天山派一个,但是和这些人有关系的那就属它了,韩岐想了想,张鹤死的时候唐青然和他在一起,纪云死的时候是四月三日夜里,唐青然是四月四日出现在衡都,南山距离衡都就算是一路轻功急赶也需要两日左右,且那日看唐青然并没有内力耗尽的感觉,反倒甚是悠闲,他的嫌疑应当可以排除。
那么剩下的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如今的武林盟主,林子哲。
韩岐想的入神,等他想要舒展舒展筋骨的时候就见白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院子里传来白骞和迟冷打闹的声音,他透过窗户看去,如今已是四月中旬,他想,还有十几天就是武林大会了,这段时间江湖中也倒是有些不平静了。
——
段天誉已经在韩岐家住了将近十天了,他的伤开始渐渐的好起来,他时常出门在院子里走走,看江岚修剪花草,或者纯粹就和她聊聊天。
这日不知道唐青然出门去了哪里,段天誉在院中摆了个藤椅晒太阳,昏昏欲睡了半晌,他打了个哈欠,对身边喂鸡的江岚道:“我说小姑娘,你养鸡干什么?韩大人养不起你?”
江岚头也没回的撒鸡食,“这是乐趣,乐趣,你不懂的。”
段天誉如今也过了而立,只是他平日本就懒散,甚至还有些邋邋遢遢,相处了这么些天,江岚也不会对待长辈的那套了,反倒是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尤其是听了那日唐青然的话,她更是觉得这个男人是个难得的好人,深情至此太难得了。
段天誉懒洋洋的放了个身,藤椅咯吱咯吱响,他问:“小丫头,陪我练练?”
江岚迟疑的转头,段天誉看她模样爽朗笑道:“怕什么,你段叔叔掉了一只胳膊依旧是丰神俊朗,降服你哥小丫头不在话下。”
江岚拍拍手,说道:“行啊,正好大人嫌弃我不练功夫。”说罢看看自己的手脏兮兮的,又说道,“我就一柄剑,你用什么武器?”
段天誉也用剑,只是在他的逃命的时候不知道丢到哪里了,江岚见他犹豫,便说道:“大人书房里还悬着一柄剑,我见过是柄好剑,你去取吧,我手很脏。”
江岚其实是个很自来熟的丫头,他现在已经当唐青然是自家人了,段天誉既然是唐青然的叔叔,那也是自家人,所以她也不客气。
段天誉也是极喜欢这个丫头的,利落大方还心细,自然容貌也是很美的,他起身慢腾腾的往书房走,右边的袖子空荡荡的随风飘起来。
江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酸酸的,心想要是苏红娟不跟了他,简直瞎了眼了。
段天誉推开韩岐的书房,第一眼就看见那墙上悬这
47、:石牌
的那柄剑,他见那剑鞘上锈迹斑斑,着实怀疑江岚所谓“是柄好剑”这话是不是个玩笑。
但是他抽出剑,就不那么想了,剑身光洁,宽不过两寸,泛着森森寒气,几乎不用试,就知道这柄剑极为锋利,的确是柄好剑。
虽然对自己的功夫很有自信,但段天誉还是收回了剑挂到了墙上,他想自己是不会去碰到江岚的,但是难不保准江岚那傻丫头自己撞上来。
他这么一想,自己先笑了,正准备出门,却被书桌上的那个石牌给吸引住了,他走进拿起细细看了下,皱眉皱的越深。
那个石牌自然就是韩岐那日从那个小村子里拿出来的,是六王爷府上独有的,关乎于六王爷正妻生命的东西。
段天誉看了看,觉得蹊跷,就见江岚进来了——她洗了手也不见段天誉出来,就进来看看,此时见段天誉拿着那个牌子出神,就笑道:“段叔认识这个么?”
段天誉缓缓摇了摇头,江岚见状觉得奇怪,但是没有多问,笑道:“啊呀,段叔叔这么长时间不出来,莫不是不敢跟我比划?”
段天誉啼笑皆非,放好那个石牌子,屈指敲江岚脑袋,“臭丫头,我用树枝都能轻松打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