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挺亲。
程青盂盯着吉兴看了眼,没接话。
“走了。”他语气淡淡地留下句。
不知道是在跟吉兴打招呼,还是在催万遥赶紧走。
万遥挥着手跟吉兴说了句拜拜,看着男人越来越远的身影,跟小狗一样眼巴巴地跟了上去。
两人又一同跟吉兴阿妈道了别,这才一前一后地出了院子门。
彼时的阳光更甚,落在人行道光秃秃的树枝上,房屋后面的绿色麦浪随着风不断翻涌,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赏心悦目的芬芳。
程青盂的每一步都跨得很大,万遥匆匆忙忙地跟着他,落满泥沙碎石的大路上映着两人的影子。
万遥心情很放松,随意扯了个话题:“程青盂,你的脸可真不好使。”
程青盂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万遥边走边看他,“你跟格桑央珍很熟吗?”
“挺熟的,我俩一块儿长大。”他说。
“青梅竹马啊?”她拖长尾音。
程青盂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故意逗她:“怎么的,不行啊?”
“怎么不行?简直好的很呢。”
程青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最后实在没忍住笑了下。
“你那好青梅啊,格桑央珍女士。”
“一个打火机都要收我十块钱!”
她愤愤道。
程青盂还以为多大点事呢,笑得不行:“我说——你万大小姐随随便便都能拿出一万块来包我,还在乎这区区十块钱?”
万遥顿了下,“那不一样。”
“我为你花钱心甘情愿。”
“这十块一个的打火机,五十块一包的南京,不明摆着故意宰我呢嘛?”
程青盂被她这个“心甘情愿”整懵了。
“那你买打火机和烟就心不甘情不愿了?这不也是你的兴趣爱好?小姑娘啊,人得学会为自己的兴趣爱好买单。”
万遥“嘁”了一身,还是很不服气。
“央珍这几年过得很不容易,你别跟她计较了。”程青盂替好友解释着,又补了句话安慰万遥,“回头我跟她说说啊。”
“不容易?”万遥惊掉了下巴。
这是哪门子的不容易?
你是没看见她手上那大金戒指,还有那大金耳坠子吗?就连手机都是某品牌新推出的款,怎么也得花小两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