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诗织倒吸了一口冷气。
落后两步还没来得及翻进花圃的家入硝子默默后退,感叹地“哇”了一声。
五条悟看见终于有人跟他一样中计,心情顿时多云转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夏油杰:“……”
夏油杰立即改口:“悟,我觉得你刚才的想法是正确的。”
说着,他面无表情地弯腰,冷着一张俊逸面容,大掌握住咬人花的茎叶,作势就要使劲往外拔。
神田诗织大惊。
她匆忙抱住咬人花,努力睁大了眼,情真意切:
“不要啊!它还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它只是一时冲动,你们就原谅它吧!”
五条悟冷酷无情:“它已经体验过花生的美好,是时候该掐断它的呼吸权了。”
神田诗织如同护崽的母亲一般拼命摇头。
家入硝子笑得前仰后合,选择在一旁观战。
三人拉拉扯扯间,这阵动静也引来了夜蛾。
夜蛾正道看到三个问题儿童凑作一团,在花圃里你拉我来我扯你,顿时太阳穴突突直跳。
直觉告诉他,这三个人又惹事了。
因为这三个小兔崽子,他每天唉声叹气的,总觉得自己提前衰老了很多。
夜蛾正道头疼不已。他迈开步子,气势凌厉地走进花圃里,想要把这三个问题儿童给拎出来。
同时嘴上还不忘严厉呵斥:“一个个的都挤在花圃里做什么!”
逐渐的,他离咬人花近了。
倔强堪比粪坑里石头的素丽白花抖了抖叶片,悄悄龇牙。
神田诗织抽空分神投来一瞥,不禁惊慌失措、脸色惨白:“别!老师!”
可惜已经晚了。
继五条悟、夏油杰之后,夜蛾正道成为了第三个屁股一痛的人。
娇艳似玫瑰的漫才花这时也缓缓苏醒了。
它应景地吐出段子:
“屁股痛痛、要打针针、脸蛋羞羞。”
“哈哈,什么啊那是。”
“……”
死寂般的沉默。
只有置身事外的家入硝子,捂着嘴抖着肩,憋笑憋到快要窒息。
神田诗织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表情逐渐安详。
果然。
夜蛾正道怒极反笑:“你们几个!全都跟我来办公室!一个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