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釉只顾着嘴唇上的痛觉,却没有看到重楼皱着眉头看她的样子,更没注意到重楼在她上方俯下|身的动作。她刚想再和重楼说什么,眼前却突然间一暗,然后唇上就多了两篇温软地方小说西。
她的脑子一下子懵了。
这还不算,撑在她上方的家伙,居然伸出了舌头,在她嘴唇上的伤口上,舔了又舔。那种温温软软的感觉,一下子传遍了她的全身。她惊讶地张开了嘴,却不想那人又舔向她的伤口,那舌头恰好落入了她的口中,和她的舌头触碰在一起。
重楼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疑惑地看向蓝釉。
刚刚碰到她的舌头的时候,他全身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很难以描述,但是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又低下头,想要再去试试那种感觉。
两人的舌头相碰的时候,蓝釉立刻就清醒过来。等重楼起身后,她立刻紧紧地闭上了嘴巴,眉头也死死地皱在了一起。眼看着重楼又要吻下来,她立刻偏开了头,迅速用受伤的手挡在他胸前。
那断了的十指骤然碰到方小说西,立刻痛了起来。蓝釉又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重楼一愣,忙将探索那种感觉的事情放在一边,略带焦急地问:“又疼了吗?”
蓝釉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正视着他问道:“重楼,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重楼茫然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蓝釉裂开的嘴唇时,心竟然微微痛了起来。他鬼使神差地很想舔一舔那个地方,安慰安慰阿釉。而他,向来是一个心中怎么想就怎么做的人,所以当下,就毫不犹豫地贴上了蓝釉的唇,对着那个地方舔了起来。可是后来,他们舌头相碰时的奇妙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是真的完全不了解。
蓝釉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重楼,这是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你不能随便对我做这种事情。”
重楼皱了皱眉,问道:“你知道这种事情?为什么我刚刚碰到你的时候,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
蓝釉知道重楼是在说他们舌头相碰时的感觉,脸忍不住又红又热:“你问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都说了这是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了!”
“情人?”重楼仍然是一片茫然,“那是什么?”
蓝釉惊讶地看着他:“我道你只是冷心冷情,没想到你居然连情人是什么都不知道!”
重楼不屑道:“我知道那个作甚?我唯一的目标就是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打败更强大的对手!”
蓝釉的心突然酸涩起来。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看似桀骜不可侵犯,到头来居然连情人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挣扎着起身,看着重楼认真而耐心的解释道:“情人,就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
重楼依旧迷茫:“那什么是相爱?”
蓝釉黑眸幽深。似乎是要看到他的心里去:“相爱,是两个人,一直一直想要和对方在一起,愿意为对方牺牲自己;看着对方开心,你也会开心;看着对方难过,你会比他难过很多倍;看着对方对别人好,你会吃醋会生气会不开心;看着对方对自己好,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就像是你的父母在一起,然后生下你一样。”
重楼若有所思,然后冷斥:“这种没必要的方小说西,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蓝釉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重楼,总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你爱的人,不然,你一个人活在这无限的时间中,该有多么孤单”
“重楼,在你找到那个你爱她,她也爱你的人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前因后果
重楼有些不能理解蓝釉的话。
他生下来没多久,父母就都死了,所以小的时候吃过不少苦头,最强大的力量有种近乎偏执的追求。蓝釉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活了二百多年了。因为痴迷于武学,他从来不关心其他的任何事情,这也导致了他完全不能理解爱。
和蓝釉呆了没多久,白帝就带着一群侍女走了进来,蓐收倍伐他们也跟在身后。
白帝看向蓝釉的眼神不再像往常那样平静,而是带了一些探究。蓝釉迎上他的眼神,然后冲他笑了一下,又转了回头。
白帝垂下眼帘,半响,才淡淡地说:“苟芒、蓐收、倍伐,你们留在房间里帮忙。重楼,过一会儿你和穷奇在外面一起守着这个房间,只要本座还没有出来,你们就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重楼点了点头,然后看了蓝釉一眼。
恰好在那时,蓝釉和苟芒刚说完话,也将目光投向了他。她安慰地冲他笑了笑,黑眸深沉如墨,浓地化不开。
重楼转身,收回视线离开了。
白帝将他二人的动作都看在了眼中,然后跟着重楼一起出了门。
在离房间不远处,重楼停了下来,转身问道:“白帝大人一直跟着我作甚?”
白帝缓步上前,淡漠地说道:“近日来,神界神树树叶发黄,花朵枯萎,整棵树都失去了生机,这件事你可知道?”
重楼冷声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白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或者本座该说,那神树变成那个样子,原本就是因为你的缘故,”他转头看着他,笃定地说道,“是因为你和九行的缘故。”
重楼冷哼一声道:“哼!那神树变成如今的模样,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难道只许伏羲害人,不许阿釉和我反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