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镶眼皮子都没抬,他懒得回答。
叫他老家伙。
在这之前,他连赌场这两个字都不屑于提起来,怕脏了他的嘴。
而现在,不只是要和赌场里面的打手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要和青楼的人在一个牢房里。
这让云镶差点气晕过去。
问话的见云镶不屑于回答,立马就火了,大声骂道,“老不死的!你以为你是谁?到了这里,都是刑部的犯人,谁也比谁高贵不到哪里去!
奶奶的!老子问你话呢!不回答老子!莫不是个哑巴?”
云镶长这么大,也没听过这么粗俗的语言。
就算他在边关,经常和粗糙的军中汉子们在一起,可他大将军的身份,那些更粗俗一百倍的军中大汉们,见了他也不敢胡言乱语。
更不会在他面前骂老子,骂奶奶。
云镶开始的时候还忍着不出声,他觉得和这些人争执,侮辱了他的智商和人格。
可到了后来。
那人骂完,便招呼旁边的人,说道,“你看这人,带着手铐脚镣,指定是个杀人犯。既然是杀人犯,迟早都是要死的,不如我们哥几个送他上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几个平常欺软怕硬惯了,在青楼里,又是干的打人的活,早就不知道世界上什么叫善恶了。
云镶闭目不语,更激起了这几个想要压制云镶一头的心思,相互使个眼色,一起围了过来,其中一人,伸手揪住云镶的头发。
云镶在楚宸渊的面前,可以说走不上一个回合。
在这些人面前,即便是这几个一起围上来,也不是云镶的对手。
更何况,中间隔着栅栏,只有一个人可以靠近云镶。
云镶在那人伸手抓住他头发的同时,伸出一只手,两根手指夹住那人的手腕。
只听‘咔嚓’一声,这人的手腕处,立马被夹碎,顿时松开捉住云镶头发的手,跳着脚大喊,“啊!……疼死我了!……快!……叫大夫!……”
顿时,呼叫声一片,“不好了!有人要杀人了!快来人呐!……”
乱糟糟的牢房里,一阵惊叫传到外面,令那些看守牢房的衙役,感到一阵阵的无语。
一队衙役走进来,那个被夹碎手腕的人,立马扑了过来,大声喊道,“大人!这人把我的手腕弄断了!……”
“闭嘴!”来人冷嗤一声,随后,看了一眼云镶。
虽然云镶做了阶下囚,平常的时候,并没有欺负过他们这些下层的人。
更何况,他非常崇拜云镶,是保家卫国的英雄。
心目中的英雄,和皇上之间有一些仇恨,这不管他的事。
现如今,云镶带着手铐脚镣的情形下,还能把这人的手腕弄断了,更让他佩服不已。
他斜着眼,说道,“你说他弄断了你的手腕,你怎么不说是你先招惹他在先?”
接着大声吩咐,“若是谁故意招惹他,被他杀死了,也是活该!”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理睬那个断了手腕的人。
那人杀猪般嚎叫一声,“他可是死刑犯!你们这样做!就是包庇死刑犯!老子出去了,要去刑部尚书的面前告你们!”
“是吗?”原本已经离开的看守,转身回来,问道,“你要去告谁?”
那人刚才不过是随口乱说,根本没有想过去告谁。
现在,被人较真,只好承认,说道,“我只是……”
牢房门打开,两个看守进来,不由分说,把这人拖了出去。
没一会,被打的遍体鳞伤,拖回来,扔进了牢房!
“啊!……死了!……”有人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