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徐清在学校打架,咬了个女同学,徐清说是那个女同学伙同校外的男生要对她不轨她才咬的。那家人不像什么有规矩的人家,徐清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我看确实是对方不好。”
谢文出:“后来怎么处理的?”
“学校调了监控,确实拍到外面有两个男生在等人,等到放学好久,那个女生捂着手出来,才一起离开的。但后来因为要中考了,校方调解后,两家就和解了。没有影响到徐清。”
谢文出点点头,又问,“咱们在那边还有没有认识的人?”
“做什么的?”
“警察?”
谢大平一拍大腿,笑道:“巧了这不是,你侄子在公安局呢。”
谢文出吩咐道:“我们昨天又遇到那个女的了,我看她现在应该不干净。让他查一下看看。她叫黄栩栩,在那边商场的专柜工作,品牌是……”
谢大平应道:“行,我打个电话说一声。”
到了时辰,开祠堂祭拜。两人不光自己拜,还要把未到场的其他谢家人该拜的也拜了。
祭祖还要祭三回。
徐清磕头磕得都晕乎了。已经不知道现在是在替谁拜了。反正平叔没说停,就继续拜。
祭完祖,正经开席吃饭,非节非年非周末的,里外坐了三桌的人。平叔说这些都是谢家的本家,祖宗都在这个祠堂里的。然后带着他俩去敬酒敬了一圈。
吃完饭还没到散的时候。谢文出被叫去聊正事了,关于祠堂的维护花销啊,族里周济孤寡老人啊,小辈的升学奖励啊等等。成果要汇报,预算要申请。都是族里的大事。
女人们一部分去了厨房打扫收拾,剩下的围着徐清聊天。
这回说话的都是些年轻人,岁数跟她差不多,辈分基本都是侄媳妇,好几个抱着孩子来的,还热情地把孩子给她抱,叫她“奶奶”。
徐清:……
先不说这个蛋疼的称谓,她真的不喜欢陌生的小孩,可是不接好像显得她看不起人家似的……
徐清直着手臂接过来,然后赶紧给安椅子上了,夸道:“哎哟,坐得真好。真乖啊,也不闹人。来,这是我给的红包。”
吃饭的时候,谢文出就给她拿了一迭红包,说她第一次来,有小孩儿叫她,就给个红包。
排排坐,给每个小孩儿都发了一个。人群的气氛顿时好得不得了。
徐清就听她们的恭维,点头微笑,直到其中一个女人问怎么才能去南洋工作?
徐清:“你想去南洋?还是你家里谁想去?”
“我老公。”那个女人说,“听说那边赚得多。”
徐清实话实说,“这个我还不是很清楚。应该不会差多少吧?”
都是关系户的话,在这边的工厂,和那边的工厂,能有多大区别?还不着家。
那女人拖着凳子急切地挤上来,说,“这南洋人排外!你侄子去了,也能给你们看看门户。免得被那些南洋人骗了。”
没有人说话,过了会儿,徐清笑了两声,“不会有这样的事。devonte兄弟好几个呢。”
“前几年,大堂叔和他老婆回来过。他老婆那眼睛长得,都快到天上去了。根本不理我们的,看不起我们这个乡下地方。”
众人纷纷附和。徐清随后被问到妯娌关系怎么样?
徐清也不想说谎,但她还没见过ona,这话说出来,一定会迅速传出几十个版本,用来力证南洋谢家内部不和。
徐清:“我刚去,还没怎么聊过呢。那个,洗手间在哪里啊?”
徐清尿遁出来,可是松了口气。
在卫生间里整理一下仪容,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拐错了方向。绕了一圈回去,没想到正好听到她们背对着她用方言在聊她的底细。
——“我问过大平叔了,这小二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和那边沾亲带故,才攀上的亲事。”
——“听说她家穷得很,就一个奶奶,小小年纪就要自己打工挣钱上学的。”
——“啧,这命。麻雀变凤凰,谁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