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年前就投身革命,组织的高级将领和领导人物,后来更是进入政界,成为了副国级别的高官。
副国级是个什么概念,那是随便说一句话,动一动脚,都能让这龙国震动的存在。
多年以前,沈兆就已退休,但他除了是高官,还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他作为当年建国时期的主要人物,是活到现在的唯一一人,可以称得上是龙国体制中资历最老的所在。
即使是到了现在,每年一号首长都会带着人上门拜访慰问,据说,这位沈昭身体极好,已经一百多岁的人,每天还喜欢打太极呢,甚至他打太极的影像资料还曾在国外论坛流传,那身手矫健的模样,哪里又像是个一百多岁的人呢?
可现在……
却突然没了。
一想起这么一位传奇式的人物就这样去世了,陆招心中也多少有些惋惜。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赵建国却神色骤变,坐在椅子上先是呆愣了几分钟,随后拍着胸脯,面露痛苦之色,嘴中低沉呜咽,浑身颤抖不止,从他眼角竟流出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通过这几天的交往,尤其是闲暇之时,赵建国说到自己和陆三奇之间交往的趣事,让陆招晓得他是个极讲情义的人,但陆招没想到,赵建国此时却是如此伤心。
从赵建国喃喃的话语中也可以看得出来,当年,提拔赵建国,并给予不少帮助的正是沈兆。
只是。
相对于赵建国的伤心痛苦,赵飞燕却是秀眉紧皱。
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一双修长的手扶着低垂的额头,无奈的摇了摇。
过了好一会儿,赵建国似乎依旧还在伤心,甚至都开始有些咳嗽了。
陆招正想上前安慰,赵飞燕却立刻起身,快步来到赵建国身边,轻抚着他的后背:“爸,你也不用太过伤心,沈老这是到了年纪,算是喜丧了,但沈老这么一走,那爸你身上的冤屈可怎么洗刷呀,当初……”
说到这,赵飞燕停了停,警觉的看了一眼陆招,显然,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陆招这样的人能听到的。
赵建国却是一愣,紧接着咬了咬牙,呵斥道:“够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这些事呢?”
“爸,怎么就不能惦记了?”赵飞燕显然是被赵建国说的有些委屈。“爸,你当初退下来,虽说是身体不好,可那也是受他人的排挤和冤枉啊!当初,您去找沈老的时候,沈老说等事情冷下来后会给你以及我们赵家一个公道,可现在……沈老他走了,您的事怎么办?我们赵家又怎么办?难道……就一辈子承受委屈吗?”
虽然赵飞燕是省长,但此时在自己老爹面前,自然不会像是在下属面前那般故作镇定了。
陆招不禁心中感慨,都说这赵飞燕是官场铁娘子,做事沉稳镇定,可现在那个沈老走了,或许是牵扯到一些重要之事,不管是一省之长的赵飞燕,还是老成持重的赵建国,显然都已经没了方寸。
赵飞燕继续说着,越说眉头皱的越紧,虽然有陆招在,没有把那事儿明说,但陆招也猜测到了,赵建国之所以住到这犄角旮旯的地方,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身体需要修养,肯定是牵扯到了一些体制内的斗争。
对于这种事,陆招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二线城市处副局长,又哪里敢掺和到这种事情,稍不留神,自己就有可能成为他们斗争的牺牲品。
因此,当赵飞燕紧张的说着话之时,陆招则是将头偏向了一边,只装做没有听见。
赵飞燕说的起劲,但赵建国则陷入了哀伤之中,不住的摇头,根本不想跟赵飞燕说什么。
“妈。”
这时。
赵笛突然出现在门口,而在她身后,正是提着两个袋子的孙兴。
刚才,两人将车停在路边,看到门口停着的两辆黑色商务车,就知道肯定是有人上门拜访赵建国。
可让孙兴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在赵建国面前的却是赵笛的母亲,江南省省长赵飞燕。
在认出赵飞燕的那一瞬间,孙兴只觉一股火热直冲老门,有些双腿发软,踉踉跄跄的跟着赵笛走进了屋子,他倒也识相,见赵笛在跟赵飞燕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没有作声。
“妈……”
赵笛显然很高兴,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赵飞燕的手。
见到女儿,赵飞燕脸上露出了慈母微笑,只是当她注意到提着袋子的孙兴之时,却是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