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妈妈也是。
喻岁的心是止不住的泛凉。
汽车声在外响起,喻敬文回来了。
喻岁转身下了楼,和进门的喻敬文对上:「回来了,跟我去书房。」
喻敬文面上染着疲倦,一边走,一边解开领口处的扣子,好似这样才能松口气。
喻岁面无表情,紧跟身后。
书房,孙妈端了茶水进来,等她离开,喻敬文才开口:「岁岁,爸爸拜托你一件事。」
喻岁眼神很直白,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她的眼神过於赤裸,仿佛能看透自己內心,这感觉,让喻敬文有些不適,也有些心虚。
掩下这份不適,喻敬文终究是是开了口:「你和楚云的关係好,他也听你的,你去劝劝他。」
喻岁虽然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但能感觉出不是什么好话,可她万万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些。
瞳仁微缩,喻岁已经不是心凉,她血液都凝固了,眼底皆是不可置信。
喻岁喉咙都是紧的,心寒:「让我劝?你让我劝什么?」
喻敬文说:「漫如这些天都在医院保胎,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到刺激。」
闻声,喻岁心下满是嘲讽,脸上同样也没落下。
喻岁忍着鼻酸,和心疼,哽着喉咙道:「那我呢?」
她就能受刺激?是不是自己也要跟着发疯,他才会觉得她也委屈?
不,喻岁知道没用,自己的委屈,他知道,可他选择了林漫如,拋弃了她!
喻岁觉得自己错了,她以为表表委屈,在他面前做做戏,以弱取胜,让他多偏向自己些。现如今看来,她的这个想法如此可笑,同样也不可取。
她能这样实施的前提下,是喻敬文能给予回应。
当他抽回落在自己身上的关注和关爱后,那喻岁做的这一切,就都跟笑话似的,她会再次沦落为跳樑小丑,没人看,也没人搭理。
喻敬文眼神略微躲闪,他话语却很似坚定:「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现在成这样,我们也只能择重选择,先把漫如的事解决了,未婚生子,对她名誉不好。」
择重?
心凉到一定程度,喻岁觉得就没那么冷了。
喻岁脸上激起冷嗤:「她名誉不好?怪谁?怪我让她恬不知耻的当三?还是怪我让她怀孕?」
第156章黄粱一梦
喻岁真是血涌上头,「她自己不要脸,你还想让我给她爭脸?我被她下药,被她撬墙角,你一次也没站在我身边,你现在反倒要我帮她撮合婚事,凭什么?」
最后三个字,喻岁是咬着牙,极尽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