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敛起眼底茫然,她用不着因为他们的话而胡思乱想。
总共没几个箱子,两人来来回回搬了两趟。
汽车启动,驱离喻宅,行驶在马路上。
远离了喻宅,喻岁泛堵的心好像並没缓和,甚至鼻子更酸了。
想不通,她是真的想不通,明明以前那么好,怎么突然就变了,变得那么陌生。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们?
嫌一刀不够,还要连补两刀,一刀插的比一刀深。
喻岁红唇紧抿,握着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过猛而使得骨节发白。
热流涌上眼眶,又烫,又痒。
泪水不受她控制从溢出来,喻岁眨眼,把眼泪从眼底挤出来。
刚清晰的视线,下一秒,又模糊了。喻岁打着转向灯,方向盘一转,车子随即停靠在路边。
喻岁靠在椅背上,任由泪水肆意流出。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最后一次,这是她最后一次流泪!
从此以后,没人再值得让她流泪。
在她发泄时,车窗外忽然响起敲窗声,喻岁愣了下,眼泪婆娑的侧头看去。
视线不期而遇的和窗外男人对上,喻岁神情微顿,表情愕然。
第159章有缘人
敲窗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时宴知。
他弯着腰,视线隔窗与她对视。
眼中泪水,在他出现的瞬间,就止住了,突然想到自己此时的状態,喻岁猛地转过头,背对着他,抬手擦着脸上的泪。
敲门声伴随着说话声同时响起,喻岁听到时宴知说:「开门。」
抹掉脸上的泪渍,喻岁再次转头,降下车窗,绷着脸,声音微哑:「有事?」
时宴知视线落在她发红的眼眶,眸光微暗,抬臂,手从窗户探进去。
喻岁看着他突然伸来的手,身子条件反射地往后仰,与他拉开间距,「你做什么?」
话将落,喻岁就见他手覆在车门把手上,咔噠一声清响,车门被他从里面打开。
瞧着大开的车门,喻岁蹙眉,视线回落,瞪着时宴知。
时宴知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脚踝的一抹红色上,那处的血已经凝固了。
「被欺负了?」
话落,不知道怎么回事,喻岁突然鼻子又是一酸,她压着鼻尖的酸涩,开口:「你怎么在这?」
时宴知薄唇一张,说:「这大概就是我们有缘千里来相见。」
喻岁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白眼,她还千里送人头哦。
重新坐直身子,喻岁伸手就要去关门,车门却被时宴知按住。
抬眸,喻岁瞪着他:「撒手!」
时宴知说:「我车没油了,你载我一程。」
喻岁斜他一眼:「你怎么不直接说你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