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老黑驴!活该被热油烹死!被五马分尸!怪不得圣上那假银票模板只有一半呢,原来另一半,秦公明根本没交上去,而是私藏了!目的就是为了敲诈他的银子!游文忠呼哧呼哧喘着气,像是犯了痨病,脸色难看极了。为官数十载,他别的不喜欢,独独爱财,没少收受贿赂、草菅人命。攒下了大笔家底,说他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如今都要付之一旦了!游文忠极其不愿,可又不得不受制于人,当即偷偷做了个手势,表示同意。心在流血,又不得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怒气,当场掐死秦公明。他劝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就是从头再来吗,只要官位保住,钱财什么的,不还是滚滚而来?……秦首辅说到做到,给了槐轻羽很多赏赐。不仅有古玩字画、金石玉器,还有商铺田庄。槐轻羽发现这些赏赐过于贵重了。他找到秦首辅,准备将这些还给他,秦首辅却笑着道,“这些不算什么,是你应得的。”他刚敲诈了左相一笔,不仅拿走了左相全部资产,还让左相签了不少欠条。想必明年中秋的时候,左相全家还要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给他还债呢。看着政敌吃瘪,秦首辅心情好得不得了。给槐轻羽的赏赐,比圣上奖赏他的全部赏赐还多。槐轻羽推拒不过,只好含泪收下。他是真哭了。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秦首辅都是他最大的靠山。他虔诚的跪在地上,给秦首辅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头晕眼花也不停下。站起身时,他还晕头转向。秦首辅想到了什么,又递给了他一个信封,“这是景阳侯府世子给你的信。我派人去乡间探查时,听说你与他有婚约,还是他的小童养夫?”听到“景阳侯府世子”几个字,槐轻羽的心瞬间下沉。无论多高兴的时刻,只要想到那些人,他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槐轻羽扯出笑意,接过信件回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还小,做不得数,想必世子也没当真。”秦首辅喝了一口茶,笑着道,“婚约就是婚约,他认不认可由不得他,羽儿,你要想嫁给他,我就去景阳侯府提上一嘴。想必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敢不让你当这个世子妃。”槐轻羽心中苦涩,连忙摇了摇头。景阳侯府就是个火坑,他可不愿往里跳。秦首辅不知情,劝道,“总不能这辈子都不嫁人吧?你也十三岁了,趁我现在正得圣心,说话顶用,能够早早为你定下一桩好婚约,免得以后好夫婿都被人抢了。”槐轻羽听到秦首辅这般为自己打算,心中感觉温暖。但他可不想再和傅珣皓沾上半点儿。他再次跪下,挺直了腰杆,直言道,“父亲,我志不在嫁人,而是科举做官,造福百姓。”“哥儿科举?你确定吗?”秦首辅满眼意外。当今世道,哥儿能坚持到走上朝堂做官的鲜少,大部分还是选择嫁人的。
且不说科举有多难,就是哥儿到达十六岁,甬道开启后,每年一阵会的体弱期,很多哥儿都难以坚持。体弱期内,很多哥儿都会莫名其妙想要交合,很难保持完璧之身。做官与嫁人,自然是做官好。但是做官对哥儿来说太难了。就连书儿,他也从未想要培养他去做官。孩子能不吃苦,走一天简单的路,何必逼他去吃苦呢?对于槐轻羽的决定,秦首辅很不赞同。他劝阻道,“羽儿,科举并不是你想得那般简单。你现在还年轻,不趁早谋划亲事,等将来书也没读成,年纪又大了,想回头嫁人,肯定嫁不到好人家。如今朝堂瞬息万变,到时候我失了势,庇佑不得你,说不定你连举人都说不到呢!”槐轻羽正色道,“父亲,我知道你担心我坚持不下去,到时候高不成、低不就后悔。但是我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看看我的决心再阻止也不迟。三个月后不是有童生试吗?如果我考上童生,你能否支持我继续读下去?”“童生?羽儿,莫要异想天开!”秦首辅觉得槐轻羽是在妄想,他语气变得严厉起来,“那时你才读了半年书,怎么可能考上童生?说你想得简单,你还不认,现在就开始说胡话了!”槐轻羽笑道,“能与不能,到时父亲看看便知道了。”“才说你稳重,你怎么就这般胡思乱想?我不准你去!身为哥儿,不好好备嫁,非要去走那荆棘丛生之路,浪费时间作甚?”秦首辅觉得他简直是不知悔改,当即冷下了脸。槐轻羽见状,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直接命人赶了出去。槐轻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回了自己住所。回去后,他捏着傅珣皓送来的信,目光微闪。斟酌了一会儿,他还是将信展开了。上面字写得很满。开篇便是说自己在景阳侯府很不好过,说假少爷陷害他,说父母不待见他,说亲弟弟亲妹妹看不起他。话里话外都在诉苦。信的最后,还特地说明,让槐轻羽不要去找他,等他有时间,自会来找槐轻羽玩。看着这些话,槐轻羽嗤笑一声,直接将信撕碎了。吩咐蓝柳与青鸿,“以后这个人再派人送来信,不要递到我面前,直接撕烂就行了。”上辈子,傅珣皓在信上也是这样说的。卖惨加上借口忙,找时间再来看槐轻羽。槐轻羽看了信后便开始期待与他见面。可是傅珣皓一次都没有来。既然傅珣皓没时间来见他,他就,央求着秦首辅送他去香山书居就读,与傅珣皓近距离接触。傅珣皓这才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见槐轻羽。槐轻羽满心欢喜。然而见到傅珣皓的“怎么,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