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之前,一直想选后一种路。他想坚守到二十八岁,到时候再考虑人生大事。但遇到慕容鸢后,他就忍不住改变了想法。他觉得,同男人一样,娶个哥儿也不是坏事。尤其是,娶个慕容鸢这么美好的哥儿。槐轻羽的心脏被触动得一阵柔软,他情不自禁的抓起慕容鸢的手腕,在他的手背上吻了几下,“殿下,我想给你最好的。还有,我昨日见到太子殿下了,他好像……很讨厌我,不想让你嫁给我。”慕容鸢张了张红唇,一副惊讶的表情,“太子哥哥吗?他、他不会对你很凶吧?”槐轻羽连连点头,“很凶,非常凶,他、他似乎很不喜欢我,觉得我占你便宜了。”慕容鸢眼神闪烁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那你觉得他怎么样?你讨厌他吗?”若是别人问,槐轻羽肯定不敢说太子坏话。但他面对的是美好又纯净的慕容鸢。槐轻羽点了点下巴,蹙着眉道:“我很讨厌太子这样的人,狠厉、残暴,他昨日还掐了我脖子,差点把我掐死。”有了上一世的经历,槐轻羽对男子十分排斥。尤其是那些有攻击性的。他只能接受和慕容鸢这样温柔无害的小哥儿想处。“太子哥哥真坏!”慕容鸢义愤填膺的咬着唇,情绪有些激动,他保证道:“待我见了他,一定会骂他一顿的!”“殿下不必为了我,和太子殿下闹矛盾。”槐轻羽握着慕容鸢柔软的手腕,神色认真道:“我已经没事了,我也不怪太子殿下。其实说起来,太子殿下说得对,的确是我太过分了。”他先前的确算是在占慕容鸢便宜。如果他是男子的话,那些肆意接近慕容鸢的行为,都能被当成登徒子了。想到此处,槐轻羽顿时一个机灵,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慕容鸢的手腕,身子朝后移了移,拉开了与慕容鸢的距离。他掀开被子,手忙脚乱的想要下床。慕容鸢满目不解,“小羽儿,还没到上早课时间,你不睡了吗?”槐轻羽一边朝床边爬,一边自责道,“殿下,你还未出阁嫁给我,我们怎么能躺在一张床上呢?我们不能这样,我会坏了你的清白的。”慕容鸢从背后抱住他纤细的腰,娇声问,“我们是躺在床上,可是什么都没做。小羽儿,难道你为了不让别人说流言蜚语,就要冷落我吗?”槐轻羽听着他这委屈巴巴的语气,顿时有些不忍。他忍不住转过脑袋,看见了慕容鸢娇娇柔柔附身过来,衣衫半掩,光滑漂亮的胸膛,正贴着自己的后背,不舍的抱着自己的腰。慕容鸢微微仰着脸,那张巴掌大小,漂亮无瑕的脸上,挂满了伤心和委屈。仿佛要不舍的哭出来一般。槐轻羽只看了一眼,便心疼起来了。他不忍的抿了抿唇,转身又钻入了被窝里,将慕容鸢整个拥入怀里。什么世俗,什么礼法,什么规矩。在慕容鸢面前,他宁愿色令智昏。槐轻羽抱着慕容鸢软绵绵腰,感慨自己为什么不是皇帝。他要是皇帝,一定要以江山为聘,将慕容鸢宠上天。“我不走了。”槐轻羽搂着慕容鸢的腰,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嗓音温柔的说道:“我再陪殿下躺一会儿。殿下要睡的话,就躺在我怀里吧。”“嗯嗯。”慕容鸢嘴角带着甜美的笑,连连点着脑袋,从善如流般将脑袋贴在槐轻羽的怀里,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从槐轻羽怀里钻出来,将睡熟了的槐轻羽,轻轻抱在怀里。
槐轻羽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往他怀里缩。慕容鸢紧紧抱着他,二人的身子亲密无间的贴着。他抬起槐轻羽的脸,缓缓低下脑袋,不停啃咬着槐轻羽的唇瓣。直至将槐轻羽的唇瓣咬出了血,他才堪堪控制住自己,停下啃咬。他难以自控的将脑袋,埋在槐轻羽的脖颈处,嗓音沙哑沉闷。他说:“我好坏,想和你融为一体,甚至把你吃掉。”半晌,他将脸从槐轻羽怀中抬起,一双漂亮水眸里,渐渐浮现出了病态痴迷的色彩。忽明忽暗的烛火不停的闪烁着,将他那张脸照得诡异又妖冶。“看吧,太子哥哥。”他笑着呢喃,“……所有人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你。”槐轻羽睡得很舒服。一睁开眼,他就看到慕容鸢正挽着袖子,腰间还系着围裙,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正踏进屋子。“小羽儿,我亲手为你做了早餐。”慕容鸢将那盘黑乎乎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巧笑嫣然的看向槐轻羽。槐轻羽看着慕容鸢这贤惠的表现,忍不住拧了拧眉。他起床,又洗漱完了,才严肃的看向慕容鸢。他沉声道:“谁让你做这些事的?”“我……”慕容鸢见他绷着脸颊,凶巴巴的,顿时小心翼翼的咬着唇瓣,像是犯错的孩子,“我自己想做的,一想到小羽儿醒来就能吃我做的早餐,我就会觉得很幸福。”槐轻羽走过去,“……”他想要娶慕容鸢,可不是让他将来为他洗手作羹汤,而是想将他好好宠着的。他走过去,抓过慕容鸢的手腕,仔细检查。好在,他没在慕容鸢手指上发现烫伤。否则他会自责死的。“你把我气得都吃不下饭了。”槐轻羽叹息一声,抓着慕容鸢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贤惠?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能不能拿出点架子?”慕容鸢露出一个羞涩又明媚的笑,“可我想为你做这些事,我都打算好以后当小羽儿的贤内助了。”槐轻羽:“……”慕容鸢这样真诚,会让他很有负担。他宁愿慕容鸢骄纵一点。慕容鸢表现得这么温婉懂事,这么爱他,会让他觉得自己一开始有意接近他,是在骗婚。槐轻羽深吸一口气,撒开了慕容鸢的手,“我先去上课了。”说罢,他几乎落荒而逃般离开了慕容鸢的院子。慕容鸢望着他的背影,收起失落的表情,将那盘黑乎乎的早餐一点点吃了。放下筷子后,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唇瓣,声音冷漠,“篷霜。”篷霜立刻现身,恭敬的跪在地上,“殿下,您是今日还进宫吗?”慕容鸢扬起下巴,修长的脖颈十分漂亮,俨然变了个人,“孤要去见一见那个邪医。”邪医琅延,名字比皇帝还响亮,在大蕴以及周边几个国家,有强大的号召力。走到哪儿都是座上宾,本已隐世不出多年,他倒还真想知道,父皇和母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