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戈顿了顿,继续说:“你在这边质问我,难不成你还奢望着李牧回头找你这只破鞋吗?有点自知之明吧,再喜欢一个人,只要你做错了一步,就永远不配让人回头看你一眼。”☆、楼道里闹哄哄的。葛戈打水回来,泡了两碗面,走到自己位置坐了,抽纸打了两喷嚏。“吃药了吗?”张青青转头看她,“我看你感冒都好几天了。”“没事。”葛戈把纸巾扔垃圾桶,“过个一星期就差不多了。”陈聪头也不回:“能耐!”没几分钟,陈聪揉着肚子起身去端面碗,“饿死我了,今天都没吃早餐。”张青青笑,“你就算不吃个一天都没事。”掀了盖头,面香味溢满整个寝室。她拿筷子搅拌,“怎么着?歧视人啊,我也没说要减肥呀。”张青青摆了下手,没搭理她。过后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李牧回来了,不过听张伟说这人变得有些阴沉,他们寝室里的那帮人都不敢跟他说话。”陈聪塞了一口面到嘴里,皱着眉,含糊道:“咱以后能别提这人吗?一听这名字就闹心。”“行行行,不提不提。”张青青跳起来,蹦了蹦,调侃道:“我可出去约会了,你两好好吃。”“你给我圆溜溜的滚。”面很烫,陈聪呼噜呼噜吃的很专心,也很爽快。葛戈把自己的那份也拿过来,掀开了吃。鼻塞了,也没闻出什么味,脑袋沉沉的。另一边的柜子始终空着,那天之后田继磊就没回来过。原本以为不会善罢甘休,哪知道,一巴掌下去,就把她打成了哑炮。那会没还手,也没再吭声,呆呆的站了回,拎了东西走了。过后想来可能话说重了,只是那个当下哪还会顾及那么多。陈聪说:“她自己嚣张成那样怎么不反省反省?该她的。”又一天早晨起来,日光还不猛,窗户外的世界色泽温和,枝桠上染了白点。降霜了。葛戈第一个起了床,叫起陈聪和张青青去上课。南方的冬季,冷意恼人,冻的狠了,连骨头都带着点疼。陈聪像只冬眠的熊,进了被窝,就不敢再爬出来,蠕动蠕动,陷在少有的暖意里,沉浸在另一个不现实的世界。“为什么没有暖气啊!我靠!”她吼了声,骂骂咧咧的跟上葛戈的脚步。瞌睡还没醒,进了教室,撑着额头仿佛又能睡过去。这个季节,似乎都是懒洋洋的,没有生气和精神。中午的时候气温回暖了些,一起吃了饭回寝室。陈聪趴在葛戈身上,要死不活的嚎着,“真累死我了,我也没干什么啊,怎么就这么累呢?”张青青在一旁搭话,“别跟你那个相公成天幽会到后半夜你就不会累了。”“什么幽会?!”陈聪斜眼瞪她,“我们有任务的懂不懂?昨晚帮会打破军呢,怎么着都得出分力啊!”“你拉倒吧,就你那个脆皮奶,一个技能就死绝的,你还打毛线破军!”“放屁!”陈聪从葛戈身上起来,开始认真跟她理论。两人你来我往,热火朝天。脚下是枯叶,头顶是光秃枝桠,阳光被分片洒落。葛戈目光一转,看向前方。远远的站着个人,身量修长,双手揣在口袋里,穿着少见的休闲装,青春阳光了几分。仰头看天,露着白皙润泽的脖颈,衣着是浅色系,侧面看儒雅有型。有亮眼的女生在身边徘徊,他恍若未觉。葛戈脚步顿住,“我有点事,你们先回。”吵嘴的两人转头看她,陈聪:“你要去干嘛?”“去找下姜亦。”葛戈把捧着的书放陈聪手上,“帮我放桌上。”“嗯?哦,好!”葛戈朝那个方向又扫了眼,扭身往反方向走。“哎?你干嘛绕远路啊?”葛戈头也不回,“锻炼。”-学校有个水池,边上种了杨柳,水面上飘满了树叶。葛戈拿纸巾擦了擦石椅,坐了。对面肩并肩挨着对小情侣。她一个人呆了会,拿出手机给姜亦发消息。“今天好像有些冷。”过了会短信过来,还带个颤抖的表情,“你后知后觉吗?昨天比今天更冷。”“昨天一直窝寝室倒是还好。”“今天出门了?”“有课。”“我们上午也有课,下午休息了。”葛戈轻轻挑了挑眉,抿嘴,指尖在屏幕轻点,“我在你们学校的”手机震动,电话突然进来了,是赵美艳的。葛戈看着,过了很久才接通。“你在学校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