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和千手是世仇,但也是共住南贺川、分居左右的邻居,甚至在某些时候他们还会去对方的民市购置物品——当然,要是买东西时恰好被仇人认出来的话那就后果自负。刚记事不久时,凌就问过宇智波田岛,为何不干脆搬家去别的地方,而是要留在这里和千手互看不顺眼。他至今都能回忆起父亲那仿佛被人塞了一口屎一样的表情,“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而凌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明白了宇智波田岛当时为何会那么说——或者说为何神色那么复杂。这件事真要说起来,就要追溯到他们宇智波的老祖宗从雷之国往火之国搬家的时候了,那时候因为祖地发生的灾害,宇智波举族搬迁,老祖宗们急于安身,没有仔细考察邻居就在南贺川定居,这也没什么,偏偏在定居后急于立足又找上了邻居当对手——也就是现在的千手一族。结果等两族的对手人设立好了,才发现这个膈应人的对手就住在山那头,也就导致了两族都在有心远离对手的同时,又担心自己搬家的时候被对面背刺,纷纷捏着鼻子住了下来。和不死不休的死敌当邻居……嗯,是忍界头号乌龙事件没跑了。但忍者可都不是什么好脾气,能受得了这个委屈?都想着怎么把这个邻居给请走。为此,投毒、对骂、袭击族地等等等等,都是两族在发现邻居就是对手时常干的事,凌至今还记得千手一族在他母亲怀有身孕的时候突然袭击,导致母亲流产而死,肚子里那已经成型的男婴也没能保住。而瞬——也就是自己的次弟,也在那天接取了巡视族地的任务,被千手的忍者偷袭而死。斑则是因为泉奈那天发高烧去了医疗部,这才阴差阳错地活下来。严格来讲,自己在那一天失去了三位亲人,可在他们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在他们身边。说不悲伤、不恨都是假的,但凌非常清楚,千手一族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两族的任务有所重合,忍者又不被允许从事生产,导致彼此的生存空间互相倾轧,相较于仇恨,这才是导致双方宗族冲突如此激烈的根本原因。所以他从那个时候开始精修体术,并且盯上了所有敢于给千手一族发任务的人——毕竟任凭你千手再强,也不可能在禁止从事生产和没有任务可接的情况下继续繁衍吧?其实作为感知忍者,当时的凌本该选择继续修行忍术和幻术,而不是选择体术——毕竟他开眼的年龄很小,写轮眼又对幻术有着得天独厚的加成,不选幻术发展都有些说不过去,更别提千手一族一向在此方面薄弱,想要报复千手一族这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再者说,专精幻术和忍术也无疑能让他避免与敌人正面对战,大大提高了自身的存活率——但他还是不顾他人的反对选择了这条路。因为幻术不能帮他实现他想做的。并非是凌自夸,又或者是对族人有所滤镜,能开启写轮眼的宇智波族人至少九成是天生的幻术大师,剩下的那些要么是没有幻术天分,要么就是心思过于耿直做不会幻术那一套玩弄人心。凌是想要解决那些给千手发布任务的人,所以他不能留下幻术杀人这种会指向宇智波的证据……但刀就不一样了,大大小小的忍族又有哪一个敢于说自己的族人不会用刀?虽说千手一族因为性情豪爽出手大方在忍界名声不错——但利益与纷争向来不会分家,有喜欢千手的,就会有讨厌千手的,等那些喜欢雇佣千手的人发现自己在雇佣千手后就会导致家人遭遇莫名其妙的暗杀时,甚至不用他们开口,千手就会愤怒地展开调查。可是被那些被利落刀术斩杀的雇佣人又和喜欢在战斗时玩弄花把式,向对手进行羞辱式炫技的宇智波们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凌不由抬手抚上那蒙眼的缎带,又想起那天的情景,轻声笑起来。出于仇恨的冲动选择却反而给了他从千手一族手里活下来的机会。【命运有时候还真是讽刺啊……】这么想着,凌微微侧过头,表情看上去有些苦恼,【虽然也想过在深入南贺川后可能会遇见千手一族,但这也太快了点吧?】凌在火堆旁坐下,摸索着将刚刚抓来又处理好的兔子架在搭起来的烤架上,手则是捏着杖刀的手柄,借由手柄上与刀身链接的查克拉钢努力感知着周围。【这种查克拉量……应该还是个没发育起来的小孩子吧?】凌皱起眉,【放任族里的小孩子来这种可能会遇见宇智波的深山……千手一族未免也太过心大了吧?】感受着那道查克拉的主人愈来愈近,凌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算了,尽量避免任务之外的冲突吧……要是他在发现我后选择隐匿或者撤退就放他一马好了——就是可惜这刚找到的好地方了。】果然,那道查克拉的主人在接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就停下了步伐,感受着那收缩的查克拉,凌知道,这应该是那小孩发现了自己。,!【还行,不算太蠢,等他离开之后我也该换个……等等,不是,为什么过来了?】……千手勤不太:()火影:扒一扒那个瞎了眼的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