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一愣,忙又瞥了一眼,但见他已经恢复如初。
又没了???
她不由有些担忧——如此,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吧?
该不会又不行了吧……
宇文澜,“……”
倒也还不至于。
只是……心间总归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有苦说不出的遗憾。
啧,太后可真是太会挑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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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二人便一起到了慈安宫。
行过礼后,太后叫宫人上了茶点,笑道,“哀家午睡起来闲来无事,想叫宜嫔过来说会儿话,没想到陛下也在?”
宇文澜道,“朕也过去没多久,正好一起来看望母后,您这几日身子可还好?”
太后颔首道,“托陛下的福,哀家这几日好着呢,倒是听说宜嫔这几日不大舒服,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闻言燕姝忍不住瞥了皇帝一眼。
她这可是替他背的锅啊!
——眼看着甘露殿已经熬了十几天药了,外头可都以为是她病了呢。
她只能回太后道,“谢太后挂念,臣妾就是前几日不小心染了风寒,喝了几天药,如今差不多快好了。”
语罢忙掩唇咳嗽了两声,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又在心里琢磨,这么说应该没问题,看今日情景,想来皇帝也不用再喝药了。
闻言,宇文澜心间默默颔了颔首——
的确,照方才来看,他应该已经不再需要吃药了。
咳,待晚上再找机会向她证明。
正有些心猿意马,却见太后颔首,“那还好。”
说着却忽将话锋一转,问道,“说起来,哀家这几日闲来无事看话本子,见前些天逍遥公子新出的书里头,写的似乎就是那柴家吧?”
这话一出,燕姝心道果然,太后又是来打听话本子的。
好吧,她替皇帝背喝药的锅,皇帝替她背话本子的锅,扯平了。
她幽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悄悄瞥了眼皇帝,等着他回答。
宇文澜,“……”
这个扯平着实有些不公平。
毕竟他就吃这一次药,可话本子她已经写了许多个了。
且以后,只怕还会不停写下去。
不过,总归这是他自己答应过的,便道,“母后说的不错。”
太后颔了颔首,又道,“陛下又是如何发现那柴为忠是断袖的?此事哀家从前竟一直都不知情。”
宇文澜只能道,“朕也是偶然间听说,便叫人查证了一下,发现果然如此。”
太后又点了点头。
却在心间啧啧,【到底是从哪儿听说的?我怎么就没处听去呢!】
宇文澜,“……”
紧接着,太后又叹道,“这个柴为忠也太荒唐了,断袖就断袖吧,居然还把男的弄到家里装成妾室!如此不尊重结发妻子,真是叫人生气。”
宇文澜只能道,“心术不正者,常常做出天理难容之事,不过其如今已经伏法,母后就不必耿耿于怀了。”
太后嗯了一声,“也幸亏陛下慧眼独具,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