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价值不当局限于婚姻和孩子。
云浓也不看他,抓着兔毛毯子蜷缩成一团,在他腿边,像个孩子似的。
“丢人……”
还愿意说话,那就没事。
沈含章松了口气,又恢复了淡定从容模样,“怎么丢人了?”
云浓委屈的哽咽,“就是丢人……司琴她们……都看到了!”
小姑娘家家的好面子,沈含章哭笑不得,“看到了又如何?”沈含章道:“你是公主,谁敢嘲笑你!”
云浓有心道,方才你一开口就像笑话。
但他好不容易对她温声细语一次,云浓不舍得破坏气氛。
只围着兔毛毯,跪坐在他对面,低头从怀里取出云清寄给她的信,觉的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下,“那不是我的东西,我也没有要避孕……”
说到避孕,对面坐着的还是她未来孩子的父亲。
云浓多少有些不自在,眼神躲闪继续道:“是阿姊送给我的,我事先不知道。”
她若知道,又哪里会让自己无地自容这次。
信乃她和怀安公主的隐私之物,沈含章不曾低眸看。
但从云浓话中,也能隐约猜到,怀安公主在劝导妹妹不要过早怀孕。
为什么劝呢?自是因为云浓身子不好。
子嗣本为女人傍身的底气,怀安公主却能为云浓身子这般劝,足见她对云浓是真正关切。
想于这些,不知回忆到什么。
沈含章忽然有一瞬间眼神悲切,莫名说了句:“你阿姊待你真好,你当听她的话。”
“那是自然。”云浓得意洋洋道。
说完意识到沈含章也有一个阿姊,但死在南渡的路上,他应是很伤心的。云浓便错开这茬不提,抓住他手道:“栖梧院那株梧桐,我看到了。”
沈含章“嗯”了声,表情平静。
好似方才某一瞬的眼神悲切,都是黄粱一梦。
“那你……为什么种?”云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沈含章察觉到,转过眸来。
他脸遮着面具,发丝搀白,但鼻梁有痣,俊眉朗目。
韶润的看着一个人,气质仿如一块清透的暖玉,清尘脱俗的,好似他就不当有男女之情。
果真男人一如既往的温润,
“都是殿下应得的,自来规矩如此。”
言外之意,就是即便成亲非他本意,但别的公主有的,云浓也会有。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