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打了一个电话给贺祈年当年的游泳教练。
我想知道八年前他的游泳水平,能不能下到那么湍急的江水里救人?
“您是说八年前的七月啊?他和纪言姈小姐在游泳馆啊。那个月纪小姐刚学游泳,四少几乎天天陪她来。”
游泳教练竟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意外收获。
我有些呼吸困难!
好像一条被大网网住的鱼,无论怎么挣扎,都被那张大网无情地从水里拖到了岸上。
冲去阳台,我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好一阵,我才慢慢缓过来。
贺祈年根本没去救我,他的学生证却被有心之人扔到了我的手边。
我醒来时,附近的人都告诉我,是他救了我。夸他好,夸他帅,夸他侠义心肠。
在那种劫后余生的情境下,刚满十六岁的我就这么被引导着情窦初开,深深喜欢上了贺祈年。
仔细回想上一世:
婆家人从最开始时巴不得贺祈年休了我,到后面拿救命之恩道德绑架我生孩子,也不过是在贺祈年回国后的半年内。
那半年内贺祈年查出了弱。精。症,而老太太又放出风声说挑选继承人,还得看下一代。
所以背后做局的,极可能是贺家人!
他们想让贺祈年绑定一个懦弱又痴情的平民妻子,从而削弱二房的整体实力。
那具体的人又会是谁呢?
大房?三房?还是……厉老太太?
“四少,您回来了?四少奶奶——”
玉红的声音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我回头望向玻璃门里的卧室。
贺祈年知道我在看他,还故意步履匆匆地跑去了衣帽间。
玉红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跟了过去,“四少,您是要拿衣服洗澡吗?您需要哪件,我来帮您——”
“没你的事,出去。”贺祈年口气不善地撵走玉红。
玉红有些不知所措地退出衣帽间,看到从阳台回到卧室的我,委屈地抿了抿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当然说错话了。
贺祈年那样子一看就不是回来洗澡休息的,而是来拿换洗衣服去纪言姈那里。
“没有。你先出去吧。”
我和蔼地让玉红离开,然后站在衣帽间的门口等贺祈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