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拍拍胸脯。周子佩低头笑了一声,然后问:“给你的练习册写的怎么样?”陆嗣音脸瞬间垮下来,怎么有人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地狱的话?她不敢与周子佩对视,支支吾吾道:“也就不到一百页吧!”别说周子佩了,就连陆静姝都抬眸看她。楚冕半信半疑,毕竟有陆静姝这个变态在,作为她的妹妹说不定也有相同的爱好,就喜欢扮猪吃虎呢?周子佩震惊:“这么快就写了一半了?还差几页?”陆嗣音细若蚊音:“就……还差九十九零一页。”周子佩好气又好笑:“……”合着你就是根本没碰。楚冕:“……”好,又看走眼一次。陆静姝:“……”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后来,周子佩像古早霸总言情文里棒打鸳鸯的总裁妈妈一样,拿她的心肝儿——小白花的安危做威胁。她要是再不写,就会被阴阳哥狠心拆散她和小白花这天定的姻缘。甚至不能保证花花的安危!陆嗣音能怎么办?她除了忍痛答应,还有什么办法?质疑虐身虐心的霸总,理解霸总,成为霸总,超越霸总。陆嗣音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放下一句狠话:“你记住,我们是真爱,永远不会被你拆散的。”便留下自以为很帅气的背影,一步步拉着陆静姝沉重离开。周子佩一脸莫名其妙。他看着楚冕:“我很过分吗?”楚冕打个哈欠:“还行。”周子佩:“哦,那你真过分。”楚冕:“?”有病。……陆嗣音回到宿舍,宁诗已经洗好澡边写作业边等她们。陆嗣音看见空了的床位,后知后觉道:“谷佳怡呢?”宁诗道:“有人把她东西收拾走了,应该不住宿了吧!”谷佳怡平常也不经常住在宿舍,一周一次的频率,所以有她无她,影响并不大。陆嗣音不是圣母,这样倒也好,避免了尴尬。她将小白花又放到了窗台,宁诗离它有十米远,半步也不敢向前,指着那比命还金贵的东西,说:“嗣音,这花你怎么还有?”说完,又回忆起,那个好像姓周的男人答应过嗣音再送她一株。她彻底呆滞,什么人啊,这鬼兰说送就送。陆嗣音见她小心翼翼地样子,内心有点儿惭愧,便不在意地挥手,语气随意:“像不像?高仿版的鬼兰。”宁诗毫无条件地信任:“像。”陆嗣音嘿嘿笑着:“那当然,又便宜又能装逼。”宁诗终于放心的过去碰碰鬼兰的花瓣,赞同地点头。陆静姝拿着衣服走进洗手间,闻言笑出声。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信。:竟然被逼着学习陆静姝湿着长发从洗手间出来,身上穿着宽松舒适的睡衣。
她拿起桌面上静音的手机,对上面上百条的消息粗略地扫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一键删除消息提示。她垂着眼睑,脚踩在阶梯上,长腿一跨,便轻而易举坐在了上铺,一只腿耷拉在半空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葱白的手指敲着屏幕,随心情回消息。陆嗣音一阵翻箱倒柜,终于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一个小巧的吹风机,应该是上一届留下的,先凑合着用吧。拿着吹风机朝床边走,路过宁诗时,突然瞄到她手机上熟悉的界面,脚步一顿,状似好奇道:“宁诗,你在看什么?”宁诗大大方方将手机上的东西给她看,上面放着一本漫画。“我在看漫画。”她没注意到陆嗣音看清楚之后,微微抽动的嘴角,兴致勃勃地和她介绍:“这是黎光太太的作品。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她!”“黎,黎光?”“对啊,你没听说过?太太可是很火的,粉丝几百万,可惜太太并不高产,仅有的作品都被盘出浆了,质量却是一部比一部好呢。”陆嗣音狐疑:“这么火的吗?”宁诗眼里迸射出对偶像的崇拜:“嗯嗯嗯,太太真是才华横溢,搞笑中暗藏杀机,发癫中富含哲理,反转比我腿毛都多。让人又哭又笑的。”陆嗣音哭笑不得:“没有这么夸张吧。”宁诗见她不信,叉腰叹气:“哎——,你不懂。”陆嗣音:“……”“要是能亲眼见到黎光太太就好了,只要能见她一面,让我死了都行。”“……,嗯,你现在就可以去了。”陆嗣音嘟囔着。“什么?”陆嗣音笑:“没事,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她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插上电源,对陆静姝说:“姐,快下来,我给你吹头发。”陆静姝一向没耐心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上,头发更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她看了陆嗣音手里的吹风机几秒,沉默着跃下床,模样松懒地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儿,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陆静姝感到一双手在自己的发丝间穿梭,温和的风吹在头皮上,将凉意尽数散去。还挺舒服……她身心放松,眉目舒展。六分钟很快过去,陆静姝的头发已经全干,柔顺乖巧的垂在肩头。陆嗣音含笑道:“好了。”宁诗一双手撑着脑袋,感叹道:“你们姐妹感情真好。”陆嗣音笑容更加灿烂,理所当然道:“那当然,我们是亲人啊!”陆静姝正将挡住视线的头发粗暴地向后撩去,两句话成功让她停了动作。仔细思索了下,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逐渐习惯了陆嗣音的存在,围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跳来跳去。好像……有这么一个妹妹,也挺不错的。陆静姝通过黑暗的手机屏幕窥见到自己嘴角的弧度,立马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眼底深藏的浅淡笑意却骗不了任何人。陆嗣音揉着宁诗的头顶,真诚道:“你也是我们的姐妹。”宁诗愣怔地仰头望她,突然发觉嗣音身上有种魔力,能让人轻易放下戒备,无所顾忌的相信她的话。她有一种在潜移默化中治愈人心的能力。很奇怪,但陆嗣音这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让人有种奇怪的神秘感。有时候觉得她是个旁观者,冷静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有时候却又觉得她的感情纯粹真挚。陆嗣音打断她的思绪,奇怪道:“怎么回事?你不应该感动地痛哭流涕,然后抱住我说,我们以后是一辈子的姐妹。接着,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提出,你作业让我抄抄,这种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