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而且……”周日惭愧低头。“而且什么?”陆静姝冷声道。“而且,一起消失的还有布兰温王子一家。”他们奉命保护莎拉菲尔女王和布兰温王子他们,如今却让人消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实在不知该如何和周爷交代。周日和林三齐齐跪在地上:“周爷,冕爷,是我们办事不利,甘愿领罚。”周子佩面露不悦:“该受的罚你们自然少不了,但至少不是现在。”“快起来,将事情说清楚。”楚冕道。昨晚莎拉菲尔还在书房里处理公务,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凌晨,在佣人的劝说下,才起身来到卧室休息。谁知,今天早上,佣人敲门无人应之后,擅自打开门才发现女王不在卧室里,早已不见踪影。随后不久,又发现布兰温王子,乐珊王妃,艾莉安娜公主,卡哈尔王子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甚至守夜的佣人,巡逻的士兵一整晚都没有发现异常。此事根本就瞒不住,陆嗣音他们知道的时候,想必全国人都已知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来自群众的压力,社会恐慌散播,往常能独当一面的大臣们就像群龙无首,国家动荡暴露致命弱点,堪称内忧外患,后果不堪设想。明明前几天还在和自己说话聊天的女王,今日怎么好端端就消失了呢?而且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撑到这时全依靠着继承人这一件事,老人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安安稳稳走过这最后一段时光?陆嗣音整个人就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丝丝寒意自上而下钻进骨缝里,却无法让她冷静一丝一毫。脑子里混乱不已,如同一堆乱麻,越想要理清,却反倒越适得其反,撕扯间,一根不知名的弦霍然崩断。“我去找露娜!”陆嗣音迈步就走,周子佩晚了一秒,没及时拉住她。保镖堵在门口,挡住她的去路。“让开!”陆嗣音眼神如冰刀。“抱歉,您现在去太危险,我要保证您的安全。”“去尼玛的安全……”陆嗣音生气道,周身气势顿时变得凌厉无比,压迫感也随之而至。但保镖不为所动。周子佩将她抱住,说:“阿音,你冷静一点。”陆嗣音任他抱着,情绪却很激动:“我很冷静!莎拉菲尔,布兰温,乐珊,艾莉安娜,卡哈尔一起不见了,直接获益的不应该是她吗?”看,她多冷静,十分容易就分析出了凶手。她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被他抱着,没立马提着刀杀过去,她冷静死了。陆静姝走过来,立体深邃的五官此时更显几分锋利:“她是直接获益者,但也是直接怀疑对象。”陆嗣音红着眼,没说话。露娜这么做不但不会得到任何好处,还会遭到来自全国人的怀疑和调查,压力可想而知。女王尚在人世,继承人尚未公布,还有许多未知因素,她不见得会顺利登上王位。露娜不会那么蠢,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陆嗣音面皮崩的死紧,将额头抵在周子佩肩膀上,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呜咽声从嗓子里挤出来,既无助又茫然。周子佩眼角热,心里宛如堵了一团湿棉花,窒闷潮湿,他一下又一下抚着陆嗣音的后背。陆静姝眼里似有水光闪烁,却只有一瞬,宛若幻觉,她犹豫几息,搭上了陆嗣音的肩膀。:这好像是……墓地冷静下来,陆嗣音想起那日和莎拉菲尔谈话后,开门撞见了戴安娜。“是戴安娜。”她将那天的事告诉陆静姝,周子佩和楚冕。“是我的错,祸从口出,许是被她听到莎拉菲尔要让艾莉安娜继承王位的话,所以才会狗急跳墙。”陆嗣音神色懊悔。
“别多想,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周子佩温声安抚。戴安娜哪里会管露娜的死活,只要所有人死绝了,消失了,不管露娜能不能继任王位,她都能只手遮天。遭受质疑辱骂的是露娜,戴安娜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出来,稳定大局,到那时,她就是所有大臣们和人民群众的主心骨。打得一副好算盘。布兰温王子,艾莉安娜他们一夜之间消失,身在皇宫的许广霖可能会凶多吉少。陆嗣音和陆静姝不敢再耽搁,连忙让人备车前往皇宫。来到皇宫大门,他们的车辆却被士兵拦了下来。陆嗣音摇下车窗,不悦道:“看清楚我是谁,竟敢拦我的车!”士兵们不为所动,依旧寸步不让:“若拉公主,女公爵有令,女王和公主,王子,王妃下落不明,任何人不得进出皇宫。”“大胆!”陆嗣音冷声呵斥:“皇宫什么时候是她说了算?快给我让开!”士兵低头不语,态度却很坚决,大门紧紧关着,没有要打开的意思。陆嗣音气恼,眯眼瞧着:“若我非要进去呢?”“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士兵不耐烦道。陆嗣音又是着急又是气愤,刚要见识一下他们如何不客气,被陆静姝拉住,对她摇摇头。陆嗣音深吸一口气,摇上车窗,说:“走吧。”“现在皇宫里肯定都是戴安娜的人,我们硬闯不是办法。”陆静姝冷静分析,“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确保舅舅的安全。”陆嗣音看向开车的保镖,问:“你既然是舅舅的人,知不知道如何见到他?”保镖沉默片刻,说:“知道。”五分钟后陆嗣音,陆静姝,周子佩,楚冕四人来到保镖口中的“办法”。是一个几乎与参天大树齐平的城墙,唯一的好处是没有人回到这里,就连巡逻的人也不屑看这儿一眼。可能也觉得这里城墙高的要命,不会有人不要命地爬。陆嗣音合理怀疑这位沉默寡言的保镖在讲冷笑话。她看向保镖,无声询问:“你开什么玩笑?”保镖读懂了:“我没开玩笑。”陆嗣音指着那墙:“你来演示一下怎么爬。”保镖沉默几秒,才说:“我没成功过。”陆嗣音:“……”陆静姝:“……”周子佩:“……”楚冕:“……”“我们要不……叠罗汉?”陆嗣音试探道。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陆嗣音四人两眼一黑。可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一刻,想死的心更强烈了。“谁来第一个?”陆嗣音再次提问。他们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了身材高大威猛的保镖。保镖:?他怀疑他们在孤立他。此时此刻,多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