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屁!许星河一睁眼,就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一张深邃冷峻的脸放大出现自己面前。两个人彻底实现了零距离,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更令人无语的是,自己居然还抱着凌长风的一条胳膊!!!!许星河:“……”感动吗?不敢动。他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大无语事件。或许自己应该先放手。但他现在一动,凌长风这种警惕性又高睡眠又浅的人肯定就惊醒了。到那时候场面只会更加尴尬……可是如果不放手,一直这么抱着也不是回事儿。许组长左右为难,头疼得仿佛是在面对无数个主脑程序的并发错误。可是很快,他就不用纠结了。即便他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凌长风还是略有所感般,缓缓睁开了眼……四目相对。抱着凌长风一条胳膊的许星河:“……早。”与他几乎鼻尖贴鼻尖的凌长风:“早。”早安吻许星河打从有记忆起,再没有经历过比这更尴尬的时刻了。问题尴尬就尴尬在,不是凌长风抱着自己,而是自己抱着他的胳膊。要是情况如前者,许组长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抽回自己的手,再师出有名、掷地有声地质问凌长风昨晚趁自己喝醉了酒后做了什么。可现在的情况是后者。所以自己都做了什么??许星河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好在凌长风一脸镇定地收回了手,然后神色如常地坐起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很好,就这样!就当是一场梦,什么都没发生!许星河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却见凌长风动作一顿,又一脸镇定地折返回来。那张坚毅俊朗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俯身在自己额头上轻轻落了一个吻。“早安。”凌长风说。许星河整个人石化了。这一次,他确定是凌长风先动的手,不对,动的口了。所以他终于可以师出有名,掷地有声地发出质问——才怪!许星河的脸蹭地红成了个苹果。大脑也跟着宕机了,直冒青烟的那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着凌长风问:“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凌长风一边起身整理衣物,一边侧目看他,反问道:“你不记得了?”许星河一脸活见鬼的表情:“记得什么??”“你昨晚说自己想要早安吻。”“……”许星河的世界观崩塌了。“不可能!”他决定再挣扎一下。然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朋友们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的表情……一切好像都有了解释。他难以接受,开始找补:“我醉酒后没有意识。”凌长风:“哦。”“也完全不记得酒后发生了什么。”“嗯。”“就算真是我说的——”许星河气焰弱了一瞬,紧接着又立刻燃了回去,“你为什么会相信我醉酒后说的胡话??”凌长风掸了掸衣服,语气淡淡的,听着有些漫不经心:“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么?”许星河:“……”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人,一旦喝醉,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说一些违心之言。”“哦。”凌长风点点头,“所以你说我信息素的味道好闻,别人都没我好闻,也是违心之言吗?”许星河:“……”日了狗了。这还真不是违心之言。从前他的闻不到凌长风的信息素。可能是因为凌长风自制力太好把信息素收得太紧,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天生对alpha信息素不敏感。可自从被临时标记后,他时不时地就能闻到凌长风的味道。凌长风的信息素不能用“香”来形容,就是好闻,太好闻了,非常非常地对许组长的胃口。——可这些话他怎么能直接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许星河努力让自己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道:“酒后的我,是不理智的我,你不能把理智的我和不理智的我划等号。我们应该放下过去,迎接新的未来。”异瞳中闪过一丝忍俊不禁:“嗯,你说得对,来吃早饭吧。”——他们应该放下过去,一起去迎接新的未来。许星河下床后仍沉浸在自己酒后乱“性”的惨痛经历中,像个游魂一样飘去了餐厅……直到他抬头看见了坐在长桌另一头的凌长风,才突然回过神来——自己怎么还真跟着来吃早饭了?气氛瞬间又尴尬了起来。许组长麻木地开始往嘴里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