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科状元,本宫记得皇上还未授与你官职,这般在后宫随意走动,颇为不妥,以后还望自律。”皇后的声音极为严肃。
蓝子尘慵懒一笑:“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是恩师命在下在此候着,宫人们见在下无聊,才说了会话。”
谁都知道蓝子尘的恩师正是皇后的父亲右相。
皇后被气得拂袖离去,一干人等也只好跟着离开。
“青华姑姑留步。”我走在最未,蓝子尘突然叫住了我。
我望向他,修长身形,加上一身的飘逸白,干干净净的白面书生,这模样的人确是能得到很多人的喜欢。
他一手伸过我肩膀时,我只觉身子一麻,就在他从我肩膀上拿下一片树叶,身子又恢复了知沉,只听他笑说:“姑姑衣上有片叶子。”
“你?”我骇然望着他,方才疼麻的感觉像极了那夜被巫臣华禹点住穴位时的感受。
蓝子尘眨眨无辜的眼:“姑姑不用谢我,恩师就快来了,在下这就告辞。”
我惊得好久没回神。
直到张进找来,“姑姑,我找了你好久,你现在有了身子,可别到处乱走啊,会吓死人的。”
“张进,”我抓过他的手紧问:“有没有一种可以使人外貌改变的药物?”
“改变外貌?”张进想了想:“有啊,不过那种药吃了只会毁容。”
“不是,不是毁容,就是换了张脸是。”想到蓝子尘方才使的招术,我越发肯定起来。
“你是说易容术?”
“易容术?”很陌生的名字,却又极其易懂。
“是啊,”张进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便低声说:“我们暗卫有时去做任务,就会易个容,不让别人认出来。”
我点点头,这么说便能理解了,那么说,蓝子尘应该就是巫臣华禹,真是的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又是什么?
我不敢想下去。
自有了身孕后,刘荣甚少宠幸别的后妃,一直在崇政殿住着。
尽管如此,我与他的交谈也极少,但每次睡下,他却极为固执着要抱着我睡。
日子就在这样奇怪的相处中过去了三个月。
深秋时分,落叶飘舞,带起满城的金黄。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杂司院,万公公依然在洗着马桶,寒冷秋风下,他的身子越发的伛偻。
后二次来,他都没有理我,甚至是冷漠厌恶的,原因便是我腹中的孩子,可我不能告诉他孩子是刘幕的,这样的风险冒不起。
“老奴说了,老奴是什么也不知道,你就别再来了。”万公公的声音一如那冰水,还带着深深的讽刺:“好好过着你的日子吧,要是生个皇子,以你的能耐,这后宫就是你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