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与然想说我死都不会喜欢你,可是身上的男人已经蠢蠢欲动,他怕说出来免不了被他狠狠淦一顿,水润双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我可以喜欢你,不过,我要做大总攻!你只能做受!”沈谦三年没剪头发,头发有些长,斜斜垂在额前,给他英俊的眉目添了几分邪魅,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同意了:“好呀,我让你做大总攻,我们现在就来试一试?”江与然根本不想试。而且他答应的这么快,肯定有阴谋。他脸别向一边,重重阖上眼睛,假装很困的样子:“我想睡觉。”“嗯,那我们睡觉,睡醒了再试。”沈谦也装着很乖的样子,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唇上使劲吻了几下,抱住人就没动了。江与然脸贴着他已经炙热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很舒服也很有安全感,仿佛找到了能躲避风雨的港湾,心底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对沈谦究竟是不是喜欢,他恨他可以这样神出鬼没,半夜爬他床剥他衣做他王无休止的索要。面对他的折弄和欺凌,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逃也逃不掉,打又打不过,长期以往身心都饱受折磨。可当他奋不顾身为他挡刀时,他心底最柔软的位置,又深深被刺动着。他说不上来,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或许正应验了那句恨得有多深,爱得就有多真吧。这样胡乱想着,人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喘不上气,在睡梦中惊醒。沈谦在他唇瓣上激烈的吻着,吻得他头晕目眩,手脚无力。他捶打着他,肺里的空气快要消耗完毕,即将憋死的时候,沈谦终于舍得松开了他。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脸憋得通红,眼睛也红透了,又生气又委屈。沈谦半坐在床上,浑身肌肉紧紧鼓起,深邃的眼眸泛着嗜血的红漪,他把江与然抱坐在身上,用力舔着他脖颈,声音沙哑低沉:“宝贝,我饿了……”江与然浑身一抖,这个时候他才记起,无论是虚拟世界,还是现实世界,这货都是吸血的怪物!现实世界中,他从来没有咬过江与然,怕他被感染,沈谦都是自己去找食物。现在在月球上,沈谦溜出来时,也感觉到了这里的空气不一样,外面宏大的建筑也确实惊艳到他了,他不想在这片净土肆意掠杀人类,只是隐忍着对血液的渴望,前来找江与然。可这样一直不吸血,无疑是一种煎熬。他几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只能吻醒江与然,寻求他的帮助。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想把那对锋利的尖牙,展露在他面前,他怕吓到他,怕他不接受自己是靠吸人血为生的怪物。江与然发现俊颜有些扭曲,呼吸也很机场,察觉到他不对劲,也许不给他血喝,他很可能会咬死自己。我才不要死,我这么年轻又帅……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不同,异种的犬牙会分泌出毒液麻醉食物,人类被异种吸血咬伤,很可能会被感染。他慌忙推开他,怯生生的说道:“你别想咬我,我可以给你弄点血来。”“宝贝,我想喝你的血。”沈谦一把捉住他细嫩的手腕,抵在大动脉处,不断亲吻吮吸。江与然怕极了,他可不想被感染,变成和他一样吸人血的怪物,“你别咬我,我去给你拿注射器,我抽血给你喝!”沈谦抬眸瞥了他一眼,终是依依不舍地松开他,“好。”江与然慌忙去客厅找注射器,可找来找去,只找到一把军用匕首。沈谦很信任他,没有跟过来,而是在卧室安静等候。江与然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命人来把他抓走关起来,给他注射镇静剂,然后命人把他扔回地球!可是他没有,拿着军用匕首又去了厨房,划开自己的手腕,接了满满当当一碗血。他受伤习惯了,也不在乎这点血,给沈谦端过去时,沈谦有些欣喜。他迫不及待的接过碗,仰头一口饮尽。江与然震惊的看着他,“喂,你就不能省着点喝?”沈谦连碗底都舔干净了,舔完有些可怜兮兮的看过来:“还要。”“我他妈……”江与然想骂人,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捉了过去,他扯掉上面江与然自己包扎的纱布,对着伤口,薄唇微启,张口覆了下去!“喂,你……”江与然正想阻止他,手腕上却传来酥酥麻麻的异样感,男人滑湿的舌尖在他伤口打着转,而后一点点汲取他的血液,像个吸奶瓶的孩子。江与然瞬间没了声音,这样的舔舐吮吸,不是一点两点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