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一听二皇子如此说道,便也知晓里面的人恐怕真的就是七驸马了,但是接下来的好戏,他们无福消受了。
“荣王殿下说的是,咱们这就走,这就走……”
就在众人悻悻离场时,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公主,你怎么在这儿?”
烛火阑珊,月色渐凉。
姜梨白猛然转身,那抹熟悉的修长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眼中。
她心口处跳得极快,有如释重负的欢喜,也有纷至沓来的后怕。
直到顾蕴缓步走到姜梨白身边,她才轻咬贝齿,厉声问道:“你去哪儿了?本宫找了你许久了。”天知道,在听到顾蕴和别人偷情那一刻,她有多生气、有多害怕。
在经历那个混乱的夜晚后,她就已经在皇室里丢尽了脸面。
她不想再被人议论纷纷,更不想在世家圈子里被人当成笑柄来取笑。
至于其他的情绪……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我见后院的池中锦鲤甚美,便在那儿停留了一会儿。”顾蕴看着女孩儿眼底隐隐有着泪光,心底一颤,缓缓伸出手,在衣袖缠绕处,牵住了她细嫩的小手,“害得公主为我担心,是我的不是。”
朦胧的月光映照在两人身上,轻柔似纱,温柔似水。
在场其他人神情震动地打量着穿戴整齐的顾蕴,惊得嘴巴都差点合不上了。
不是说……七驸马在屋里与人偷情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可里面的声音还隐约可闻啊……那里面的人又是谁???
安国公世子似乎也没缓过神来,他揉了揉眼睛后,看了一眼二皇子,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来方才那些话都是谣言,七妹夫好好的在这儿,怎么可能与人私会?”二皇子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回头看向房门紧闭的屋子,神情莫名:“看来今晚的事倒是稀奇了,也不知是谁要栽赃陷害七妹夫?!”
安国公世子徐松延也拧紧了眉心:“竹柏,去把门打开,瞧瞧里面是何人?”
他身边的侍卫应了个是,便带着几个仆妇走了过去,砰得一声打开了房门。
顿时压抑不住的轻喘就更加清晰可闻了,众人纷纷脸红地移开了眼。
姜梨白别过头,不愿再听里面那污秽的声音。听到那声音,她心里犯恶心。
顾蕴见此,伸出另一只手,捂在了她的耳侧,为她隔绝着那些靡靡之音。
耳侧的温度传来,姜梨白一怔,她神情微讶地抬起头,却一下子撞进了顾蕴那如同一汪池水的眼眸中。
她慌忙避开她的视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被顾蕴牵着。
她不自在地挣开了,往旁边挪了挪。
周围其他人的心思都在屋内到底是何人上,倒是没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
“启禀世子,里面的人是安阳伯府的小公子,周彦。”带头的竹柏在里面只看了一眼,便退了出来。
徐松延闻言点了点头,看向了二皇子姜慎。
姜慎则是看向了身后的姜梨白,“七妹夫的冤屈已经洗清,不知七妹可有什么想法?”
姜梨白冷眼看着被穿上衣服带了出来的两人,她并不在意里面的人是谁,她只想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居然造谣顾蕴。
收回视线后,她冷笑道:“既然证实了不是本宫的驸马,那便好好查一查,是谁要诬陷她。”说着,她看向了安国公世子徐松延,“事情是出在你们府上的,希望世子能好好给本宫一个交代。”
顾蕴的清白已经毋庸置疑了,姜梨白懒得和这些人多费口舌,斜了一眼顾蕴后,她转身便离开了。
顾蕴也甩了甩袖子,跟上了姜梨白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