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够让她心疼了。
“这些伤……是在西北边境受的吗?”
她抬了一只手,轻轻抚上了交织在指痕里的淡粉伤痕,微微触碰,都觉得指尖在泛疼。
顾蕴身子顿了顿,缠上最后一圈束胸后,她回头握住了姜梨白的小手,“都是小伤,不碍事的,现在都已经好了。”
以往在星际时,她受过很多伤,轻伤重伤都有过,只要没死,在修复液里浸泡一段时间,就能康复。
所以即便她受了伤,也没有人会在乎她到底痛不痛。
如今在这儿,七公主她都快心疼坏了。
顾蕴心里涌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她无法言说,但觉得心口那里甜甜的,像是被泡在了糖水里一般。
她探过身子,歪着头亲了亲姜梨白湿润的眼尾,声音温柔:“这点伤不算什么,我一点儿都不痛。”
说到这儿,她的薄唇往下,贴在了她的唇边,声音变得有些惑人:“倒是……昨晚你抓得我有点疼……”
闻言,姜梨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的荒唐,耳尖开始染上了可疑的红晕。
“……别在星星面前说这个。”她涨红着脸,嗔怪地瞪了一眼顾蕴,“不然以后就把你赶到偏房去。”
一听这话,顾蕴老老实实坐直了身子,拿起衣衫正正经经地穿好。
两刻钟后,收拾妥当的两人抱着星星走出了房门。
姜梨白把星星交到了奶娘怀里,准备去用早膳了。
随后想到什么,她停下脚步,朝身后的春喜招了招手。
春喜忙不叠地凑上前去,“公主有什么吩咐?”
姜梨白环顾四周,其他奴仆离得都比较远,她才附身在春喜耳边说道:“待会儿把卧房内收拾一下,被子床单那些都换成干净的……”
细细嘱咐了春喜这些事后,姜梨白重新走到了顾蕴身边,牵起她的手,“先去用早膳吧。”
顾蕴轻咳一声,跟着她一起往前走了。
快到午时,刚用完早膳,宫里就有豫皇的旨意下来了。
等到孙公公传了口谕后,姜梨白都还是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父皇让驸马担任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
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一职,看着官职不高,但其实作用很大,非帝王心腹不可担任。
如今她的父皇要顾蕴来做这个位置,到底是如何想的?!
当然,姜梨白倒也不是她的父皇不该信任顾蕴的意思,而是她总觉得她父皇以此嘉奖顾蕴,内里还有弯弯绕绕的门道……
但她父皇到底是如何想的,她不清楚。
她很不想她的父皇以后会把顾蕴拉入权力争斗的漩涡里。
“回公主的话,皇上也是看重驸马,才会有此殊荣,还望驸马不要辜负了皇上的期许……”孙公公传完了话,也不再多逗留,行了礼后就离开了公主府。
静谧的四周,奴仆们也跟着退了下去。
顾蕴抬手,为姜梨白抚平了皱起的眉心,“父皇如此做,自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他那么疼爱你,爱屋及乌,他也不会有害我的心思的。”
闻言,姜梨白斜了她一眼,慢慢笑了起来:“什么爱屋及乌?”
“父皇他现在,都不像以前那样疼爱我了。所以他就更不会对你呵护有加了。”有了顾蕴的安抚,姜梨白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主要是,一旦进入朝廷,很多时候,你会身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