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棠并未接话,向妙仪看他一眼?,向前走了两步。
突然,不知是谁忽然推了向妙仪一下,她往前扑了几步,要往萧青棠怀里去。
萧青棠不动?声色避开,空出个扶手给她,踢了踢椅边的蒲团,言下之意显而易见。
“多?谢郎君。”向妙仪缓缓跪坐。
那几人又说笑一阵,见他不接茬,没了意思?,便不再提,转头又去说别的。
直至歌舞完,到用午膳的时辰,侍女来催用膳,向妙仪轻声唤:“郎君。”
萧青棠起身往用膳的厅中去,她跟在后面,到要歇息的时候,她跟着去了萧青棠的住所。
柴胡见有女子跟着回来,不免惊讶,却见这位长?得也不像家里那位,只当是人换了胃口,试探一句:“二爷,这位娘子要安顿在何处?”
“就在屋里住着。”绕这么一大个弯子往他屋里塞人,他倒要看看苏绍钦到底要做什么。
萧青棠放下头冠,解下外衫,往床上一坐,朝人招招手:“过来。”
向妙仪缓缓走近,跪坐在他脚边,抬头看着他。
眼?神清澈,未有心虚。
太过清澈才是有问题,真是有意思?,费尽心机弄这么一个人来他身边做什么?
他捏住人下颚,垂眼?睥睨:“服侍过人吗?”
“并未。”向妙仪摇摇头。
“宽衣更衣可会?”
“会一些?。”
萧青棠松了手,长?腿往前一伸,露出一只绣银丝的黑色绸缎长?靴。
向妙仪往后跪了跪,双手笨拙将那只长?靴脱下,放在一旁,又去脱另一只,这一回稍熟练一些?。
萧青棠往床上一躺,合上眼?,道:“你睡脚踏。”
“是。”向妙仪并未抱怨,默默去寻了一床褥子,在脚踏铺上,悄悄躺下。
好几日?,萧青棠并未带向妙仪出门?,但许她睡在脚踏上过夜,可临近要离开雍州,也不见人动?作。
萧青棠实在好奇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启程回京时便将人带上了。
出了城门?,各家马车分散后,萧青棠叫停马车,从车上跳下,夺了随从的马,扬长?而去,只留一句:“我先行?回京,你不必跟上。”
向妙仪从车窗看去,只见雪青色背影,忍不住喃喃:“二郎是有何急事?”
“哪儿能有什么急事?家里有一位惦记得紧呢。”柴胡嘲讽一句。
向妙仪听不出他的语气,只注意到家中还?有一位,垂眼?问:“可是二郎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