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正好,咱们一起吃,我刚刚在玉饌楼要了一桌子菜,还没来得及吃。」
「多谢魏娘子美意,我在路边吃碗汤饼就可以了。」
「汤饼有什么好吃,我偏要你和我吃。」说罢,甜甜地望着他笑,「好不好嘛,秦狱丞?」
乍嗔乍喜,秦避哪里经歷过这个,被她搞的晕头转向,还有什么不依她?
此后的半月里,魏若若找各种理由偶遇秦避,秦避也渐渐习惯了她的陪伴,一起用午饭成了两人约定俗成的默契。也成了秦避一天中最美好的期待。
她也並不一味要用佳肴美饌,太多数时候都是和他在街边食铺对付一顿。两人感情日渐升温,眼里只有彼此,吃什么反成了无关紧要的事。
然而这一日魏若若却没有出现。他从街头寻到街尾,又从街尾寻到街头,没她在,他压根无心用饭。
魏若若也无心用饭,将碗筷往桌上一撂,气鼓鼓道:「我不吃!」
魏县令将豆粥沿碗边儿啜的滋滋响,闻言,没好气道:「不吃屋里头绣花去!」
「我要出去!」魏若若拍桌。
「出去干嘛,又去见姓秦那个穷小子?」魏县令见女儿眸露慌色,悠然啜豆粥,「你甭瞒我,我早派人调查过了,那小子是个白身,家中除个病弱老母,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弟弟妹妹要抚养。」
「那……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和沈浊的婚事还不够你吃顿教训?才从屎窝出来,又想挪尿窝?」
「娘,你听听爹说的这叫什么话!」
「听你爹的没错!」
「你就知道听我爹的!」
「你爹说的对。」
「哼,你们不就是想我嫁姓徐的那衰人么,门也没有!」
「人家徐公子是万年县令的公子,青年才俊,现供职於鸿臚寺,前年番邦入贡,还是他主持接待,深受陛下褒奖,哪里衰了?」
「长得衰,二十几岁像四十几岁!」
「你……!」魏县令气的吹鬍子瞪眼,「你一味图模样,将来有你罪受!」
「那是将来的事。」
秦避再见到魏若若已是半月后。大理寺酉时散值,才酉时一刻,人走的没剩几个。秦避最后一个出来。
一脚踏出寺门,后方立刻伸来一双凉冰冰的小手,捂住他眼睛。
「若若,別闹。」
魏若若气馁,「你怎知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这样淘气?」
「就不兴是你哪个相好?」
「別开玩笑了,我没有相好。」执起她一双手,「怎的这样凉?」
「没人疼唄。」
「怎么会,你是魏县令唯一的女儿,他岂有不疼你的?」
「我不缺爹爹疼,我缺夫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