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若无人的样子。事实证明,这个方法除了过于的招摇,给自己立了一个明晃晃的靶子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身后的人潮也不再争着抢着,生怕军队拉下他们自己跑了,反而见鬼似的退避三舍,争抢着离蒋不为远一些。他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加快了速度。他怕他再不赶紧离开这里,身后就要发生踩踏事故了。他可以杀人如麻,可以置之不理,但那不代表他可以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伤及无辜。不过,很快他就要解脱了。因为目标实在是太醒目了,就像是刻意在在那里等着他似的。也许就是刻意,刻意用一环扣一环的‘意外’将他一步步引过来。他原本还在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太巧合了,就像是有人特地为他摆下了这桌鸿门宴,而他毫不知情地任人摆布。这感觉糟糕透了。h市附近也没有能饲养黑猩猩的大型动物园,市里唯一的市动物园还面临着整改,现在应该就剩了两只猴儿在那晒太阳。黑猩猩是人为放置的,那么食人蚁群和私家车队呢?这条路平时偏僻得很,现在却有一大批附近自驾出逃的居民聚在这里,还恰好和军队的人打了个照面。要说这里面没有一丝猫腻,他不敢信。蒋不为侧头,目光沉冷地同懒散笑着坐在车前盖上的男人对视上。一时间,谁也没有退让。又来了气氛僵持住了。还是对面那个男人率先将目光移开,一脸友好地朝蒋不为笑笑。蒋不为挑了一下眉梢,一步一步地踱过去,在那个‘莫名’熟悉的人面前顿住了步子,站定。“别笑了,太丑。”蒋不为说话时没看男人,低头透过挡风车窗看向里面几只正在安静地睡着的小孩儿。男人听到话时,下意识将嘴角拉下,看到自己一直关注的人却没有看向自己,反而盯着车内的几只畜生和一个孩子。他面色当即就有些不大好,仔细看头发丝上闪过很多细小的紫蓝电流,忍不住喊了声:≈ot;哥。≈ot;被叫的人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将周围大致扫了一遍,在心里估算出他带着几个崽子全身而退的可能性。至于刚才的电流,他尽收眼底。心里却清楚他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还有一个类似催眠的精神类异能者还在暗处,没有现身。微眯了一下眼,用心用脑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熟悉气息,试图找出某位跟屁虫。“哥,别看了,你今天走不了的。”这话男人是笑着说的,只是眼里没有多少笑意。在观察到四周的几处异样时,蒋不为心底不由得有些凝重,面上不动声色地对眼前人问道:“你花这么多心思准备这些,就是为了把我留下?”是转移话题降低警惕,也是他现在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他到底是烧了多少高香才惹得这么多的神仙下凡?蒋不为现在肚子里的火气直往上冒,偏偏还得压着火气,面上笑得和和气气、不尴不尬的。同时脑海里暗戳戳地戳戳。
庄晋阳像是没有看出他哥的恼怒和质问,仍笑着道:“哥,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我,我们队里都是异能者,没有会拖你后腿的弱者,这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留下来难道不好吗?”蒋不为懒得再看他一副沉浸式自我陶醉的模样,对于他像个传销似的满篇鬼话,只回了四个字:“但是有你。”话一出,庄晋阳嘴角一僵,明白这次谈话是注定只能动用武力了。他阴沉地瞥了一下身后还在推搡争执的两拨人,低声暗骂了那些没用的普通人连个小场面都控制不住。可再怎么不甘,军队他们暂时还不敢招惹,只好忍痛放弃在这里设下的埋伏。不过,幸好李越早就料到了会有意外差错,早早备下后招。临到最后还诡异地看了一眼蒋不为,才恋恋不舍地跳进车内,转移场地。蒋不为没有拦,他也不想在这里开战,普通人太多,异能放出去误伤一大片。当然,也有被他最后一个依依不舍的眼神恶心到的原因。他一直等到暗处那些人三三两两全都撤走,才带着动物们坠在最后一人身后。无人注意到他们身后无声无息间跟上了一抹庞大的白影,蜿蜒间,地上的枝桠发出不堪负重的脆响和窸窣。蒋不为右脚一踏进这片林子的区域,就感到脚下有什么异动。他没有选择当即移开脚,而是顺势向下一用力,脚踝的暗藤心随藤动地直接一个猛子扎进脚下那块土里。几秒过后,地下响起了一声似鼠类的尖锐哀嚎。暗藤也在下一秒爬了上来,根茎上还沾着几丝还没吸收干净的血迹,吸收干净后才满身乖顺地再次爬上主人的脚踝上。蒋不为继续往前走着,还不清楚他这番举动为暗处窥伺的几人带来多大的惊惧和震撼。“咳—”在林子的某个小角落里,整整齐齐地蹲着三个衣着整洁的男女,一旁静静地摆着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有一个蜷缩睡着的小女孩儿,怀里像是抱着什么一样,鼓鼓囊馕的。仔细看,还时不时动弹几下。林后那道白影顺着气息指引一路找来这里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在那声惨叫响起的同时,其中一个青年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血色,忍不住咳出声,一旁的两个同伴连忙眼带担忧和疑惑地凑上来。青年顾不上回应同伴的担忧,慌忙抓住一旁人的手臂,不敢相信地颤抖着声音道:“鼹鼠……死、死了。”听到这话的几人反应都是不可置信,但慢慢地,看着青年一脑门冷汗的虚弱模样,他们都开始沉默了。生命仪因为异能原因,所以从不在生死面前开玩笑。他们没有理由不信。“那个玩蛇的,真的就这么厉害?”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最先出声。十六七岁的女孩,一副乖乖女的打扮,又是团队里唯一的女性,平时就受了很多几个队友的照顾。现在鼹鼠一死,她是最愤懑伤心的。眼镜男见她一副冲动得想要立马报仇的模样,眉头不着痕迹地一皱,又很快隐去,做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连忙安慰女孩,像是忙得不可开交。生命仪强忍着脑海里不停翻搅似的疼痛,无暇理会两个装瞎卖傻的同伴,掏出一个对讲机低声对那头的人交代了几句,才放心眯眼养神。对讲机拿出来时,那边正和风细雨地进行心灵开导的两人都下意识地噤声,等生命仪假寐时,才敢再次出声。可见对讲机那头的人有多令他们忌惮。林后那道身影静静地看着这副景象,明明就离生命仪不远,他却好像在那些人眼里隐身,完全不存在一般。竖长的眸子看着那个男人手中的对讲机,闪过深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