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虽然已经不太清醒,但还有点意识,他拿上衣服,东倒西歪地进浴室洗澡。
等他泡完澡出来,才完全被水汽蒸懵了脑袋,看到有床,也没管是谁的,直接躺了上去……
天哪!
顾向南想到这儿,简直尴尬得脚趾抓地。
他的酒量,该不会是薛定谔的酒量吧?
不然以前好歹能喝个半瓶,昨天怎么几口就醉了?
池穆他,该不会以为……他是在邀请他吧?
顾向南要疯。
但无论他多么懊恼,都无法否认现在的局面。
他裸着,池穆也裸着,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在他清醒后,他也慢慢睁开了眼。
“……早。”没办法,顾向南只能尴尬地笑。
“疼吗?”池穆没管他的尬笑,自然地亲了下他的嘴,把他往自己怀里揽。
疼?哪里疼?
顾向南睁眼说瞎话,“不疼。”
“是吗?那你还挺厉害。”
??
顾向南以为他在讽刺他,往外挣了挣。
但他一动,就感觉到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硌到他了。
反应过来后,脸“唰”地涨红,放在身侧的手虚握成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然而池穆却好像无所察觉,滚烫的呼吸洒在他的头顶,胸腔震动,“可是我有点疼。”
“你,你哪里疼?”
“昨天太努力了,没顾及到腿。现在才发现,那几个姿势,有点废腿。”
顾向南:“……”
他就多嘴问这一句。
顾向南羞得浑身泛粉,推开池穆,就要从床上下来。
然而池穆却流连忘返,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放。
蜻蜓点水似的吻着他的脸,毫无歉意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昨晚太兴奋了,没控制住力道,希望没有弄伤你。”
兴奋?弄伤?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顾向南艰难地从他的胸口中探出头,本想回他“没有”,却发现他目光笔直地望着某个地方,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床头。
只见那儿有个银色的铁桶,正在滚来滚去。
顺着它倒下的方向,一大滩水倾在柜子上,旁边还立着两个空了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