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儿,摇了下头。
水江越之前跟他说,不愿意回去的。
之前他说的他跟水江越相同,其实并不是太宰治理解的那个意思。
而是,他们从前都是……一个被金铁链,束缚在笼子的两侧的。
金丝雀。
不,水江君应该比她还要更加的痛苦一点,因为在最开始诞生的时候,中原中也并不对人性抱有多大的期望。
水江越的痛苦,更多的来自于,他轻而易举的相信。
至于相信了什么,那一定是让他感到了巨大的痛苦的东西吧,中原中也如是想道。
感受到两个人的注视,灯光寂寞的落在了水江越的眼脸上,水江越埋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的唇角,轻柔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啊呀啊呀,这样的太宰治,真的很难让他不兴奋起来呢。
应该说什么呢?
难得的棋逢对手吗?
几乎已经下意识的期待起来,太宰君在看见他放下的东西的时候,恐惧的眼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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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散的风透过破旧的医院穿透了过来,一直躺在地上的夏油杰从梦境中猛然的醒了过来,他双手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夏油杰刚刚梦见了一个过去,那个过去简直荒谬到让人难以猜测,可是那个过去带来的濒死感,却让夏油杰在梦境中几乎失去呼吸本能的呼吸困难。
在梦里,他亲手杀死了水江越。
在那无边的凄惨月色下,水江越的唇角挽起的笑意同从前的清雅淡然如出一辙,他轻声的启唇道:“夏油君,果然最后杀死我的,还是你啊。”
随后,就是利刃破肚的声音。
那满手温热的鲜血让夏油杰至今都不可以释怀。
这是一个陈长的让人再也不想要再回想起来的梦,夏油杰想,我是为什么会梦见这样一个画面呢?
是因为我在最后昏迷过去的时候,看见了水江同学的异色瞳孔的原因吗?是因为那双瞳孔里的野性和掠夺,所以让我做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境吗……?
我感受到了水江同学漂亮的皮囊下,还藏着一副让我都感觉到警惕的面庞,所以我开始警惕水江同学了吗?
还有……水江同学现在在哪里呢?
夏油杰环顾了下四周,这是夏油杰昏迷过去之前的医院,此时天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就好像是天幕上围了一条暗沉的幕布,显得很是昏暗无光,让人感觉到了极致的不适,昏暗的光透过了大大的落地窗掉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