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深吸一口气,视线继续在想象中的肉体上顺流而下。打湿的胸毛贴在胸膛上,手感像吴正的头发一样略硬,可能沾了沐浴液的泡沫,白花花像猫的肚皮,然后,那两粒……王全闭上眼睛,低头又仰头,用鼻尖蹭那对儿粉色直立的乳头,嘴唇微张,幻想自己已经伸出舌头,舔净他胸膛上沾着的水珠。想碰他,不是牵手,不是接吻,不是拥抱,是让他颤抖,让他升温,让他泛红,让他勃起,让他呻吟的碰触。王全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而难于聚焦,不自觉地快而浅地呼吸着,向后倚在墙上捂住嘴。别想了别想了,别再想了,别再……水流声骤然停止,王全的想法也跟着急刹,听着洗手间里拖鞋在湿地板上踩出泥泞的动静,听到吴正停在门边,安静下来。“呃,”王全等了好一会儿,一开口声音明显发涩,清一下喉咙,“我这儿有睡衣。”沉默稍稍延续,小帅哥的身影映在了毛玻璃门上:“您进来吗?”“啊,不用。”王全摸索到球形锁拧开,背着手把睡袍递进门缝,“给,应该合身。”温暖潮湿的水蒸汽拢住他的手指手背和从袖子里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睡袍摩擦着皮肤滑走,掌心顿时空落落的。王全收回手,低头看着手掌,慢慢转动手腕虎口向上,拇指和食指圈出一个不封闭的环形,调整两个指尖的距离。是这么粗吗?不对,好像更粗一点。就算刚才被欲望冲昏了头,他仍旧没能直视吴正的性器,现在满脑子都是春梦里那根陈列在软绵绵的肚子上的、猫儿一样、顶端艳红的小鸡鸡。但是手感,却粗长得很有侵略性。王全扬起虚握的手,张嘴含住想象中露出手掌的龟头和柱身,舔着空气。“王、主人。”王全猛地攥起拳头抵住胸口,仰头更紧地靠在墙上:“嗯。”“衣服刚刚好。”“啊,买的时候想着既然是睡衣就宽松一点儿更好,买大了一号,结果也没穿几次,没想到还是派上用场了。”王全说话的工夫,吴正走了出来,果然是被热水洗得红红的,暖烘烘的散发着沐浴液的茶香。他裹在针织浴袍里,肩膀勉强合适,下摆在膝盖以上,小腿很白地衬着腿毛,脚趾在拖鞋上用力蜷曲,紧紧捱着。“您会买一件我的号码的睡衣,一定是命中注定的。”小男友认真地说,“我们一定……”“口交。”王全脱口而出,握住吴正的后颈,“我想给你口交。”“可您是总监。”吴正身体僵直,语气急促,而王全的食指已经划开他睡袍的前襟,腰带并没有系紧,轻易放行了,“不要这样,”他握住王全的手腕,软弱地看进他的眼睛,“我不习惯被您……取悦……呜……”“你让我舒服,我也想让你舒服。”烙在掌心的触感如此踏实,正是吴正的性欲实体,“你总要,插入什么地方吧。好吗?好吗?”吴正的后颈又成了最薄弱的点,擒住了就会被完全钳制,他刚一点头,他的上司就扯开睡袍的腰带慢慢跪倒在他脚下,整根吞进他已经硬到极致的阴茎。呼吸灼烧喉咙,风干唾液,自我滋润的吞咽变成了隐忍呻吟,垫在性器下的舌头蠕动着把肉棒往深了送,吞咽,品尝,吸吮,咂摸,然后他又把它整根吐出,专注地打量,目光所至,拇指便摆动把玩。柔嫩敏感的龟头,血管凸起的茎体,饱满鼓胀的睾丸,他的视线和手指每到一处,吴正都一阵战栗和呻吟,像期待领养的猫,想被他照顾,想被他关爱,不敢靠前也不敢逃开,只是看着他,妄图动摇他。“真可爱。”王全的鼻子拱进他的阴毛,手托住他的囊袋轻轻揉捏,“你真可爱。”“唔……”王全的舌头在睾丸表皮勾勾画画,吴正双腿发软快要站不住了,伸手撑住王全身后的墙壁,却成了一个极具进攻性的笼罩姿势,而本能正推着他的腰逆着他逃跑的想法向前顶撞。透明的黏液从龟头的顶端溢出,拉着银丝落到王全的头发上,吴正的羞耻更甚,下意识地握住性器要夺回控制权,王全却放弃玩弄他的睾丸含住龟头。一瞬间,争夺变成了哺喂,嘴唇抵抗手指,手指节节败退,最终只在根部占据一席之地。王全握住吴正的手腕,带动他的手往自己嘴里送食性器,然后吴正被教唆成了主犯,从软弱的被榨取者,化身为把王全囚禁在身体与墙之间,喂养他的施舍者。他顶得王全脸颊鼓起,顶得他口水溢出,顶得他只能用鼻子发出声音,顶得他解开自己的裤子,当着年轻下属的面开始手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