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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第1页)

上的具体化展示,真不知道首富先生是多么强的信念感才没嘲笑出声。光是想一想,段江言就忍不住要掀起枕头捂死秦朔川,作为是这场过家家游戏里唯一的小丑,一切都要拜这个混蛋所赐。结果他倒是好,自己还没要死要活呢,他倒是先把自己折腾的惨兮兮的。这混蛋还不如绝情一点或者只是为了好玩,现在这样活像被抛弃的可怜大狼狗似的,存心让自己心疼纠结又进退两难。段江言拉住他的右手去翻看,果然掌心有一道还没完全恢复的深深疤痕。难怪圣诞节那天之后秦朔川就总是断断续续的发烧,原来是一直身上有伤还反复感染,又不敢让他知道,就那么硬生生扛着。第三次叹气。段江言觉得自己要变成楼底下每天晒着太阳唉声叹气的小老头了。当恋爱脑也不太好,遭遇了诈骗都没法快刀斩乱麻说断就断,毕竟之前曾经特别特别喜欢“北山”。摸索把玩着这只触感熟悉的冰凉的手,段江言安静守在旁边陪他坐了许久,继而起身给秦朔川仔细盖好被子,又烧水去倒了杯热蜂蜜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直到见他呼吸越来越快、不安蹙眉像是快要醒了,这才快速站起身离开房间,悄悄关上门仿佛从来没进来过一样。——狗都嫌你尽管继续演,大不了咱一起当演员,看看最后谁更难受,反正对我来说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也不可能原谅你了。秦朔川睡得不算太久,意识模糊中似乎一直在做梦。梦到自己找不到段江言了,就循环往复掘地三尺一样发了疯的找。转头一看,却见段江言就站在旁边。亲昵挽着陌生人的手微笑对他说:“秦董,这是我男朋友,给您介绍一下。”梦里的秦朔川登时心头一震,却一声都发不出,只能焦急看着段江言踮起脚尖去亲对方,却也看不清那人的脸。“您是我的客户。”段江言礼貌而文质彬彬,这冰冷温和的一面只给陌生人,“北山是我最有默契的游戏搭子。”秦朔川依旧说不出话,越来越急,一阵尖锐如刀绞般的胃痛登时让他痛的近乎颤抖,冷汗涔涔落下。随即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冷汗打湿了枕套,胃疼不是做梦,是真的在疼,秦朔川疼得下意识低低闷哼了一声,钻心似的上不来气。眼前黑白模糊,竟然生生从昏睡中疼醒过来。病房中安安静静,死寂的让人害怕,秦朔川紧紧按着腹部费力坐起身,周遭一个人都没有。段江言不在?可是最初是个很好的梦,他梦到段江言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甚至真实的仿佛自己的手被段江言温柔的手牵住暖着似的。睁开眼睛失望发现什么都没有,心理落差有些大,秦朔川勉强靠在病床上,第一件事就是拿桌上的手机去看。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天北山和江小狗不那么愉快的对话。秦朔川沉默片刻,冰凉的指尖几次滑动对话记录,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究竟被甩了原因是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夜之间惹恼了江小狗?他起身披上外套想出门,却发现手背上仍旧挂着碍事的吊针,放在平时,秦朔川必然随手就拔针走了,根本不会在意药水还没打完。但这次正要动手,余光一瞥却看到桌上有一张纸条放在玻璃杯旁边——“没输完液禁止拔针”。是段江言的字迹。秦朔川立即珍而重之拿起纸条仔细保管起来,想到之前被撕碎的曲奇盒上的贺卡,心脏抽了一下似的疼。自从昨晚经历了满世界找人的恐慌,现在秦朔川一眼看不到他都不安心,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江小狗。

刚下了电梯,迎面就遇上了段江言的母亲。在江妤的认知中,秦朔川从最初就一直是段江言的男友,没同居之前都要长期打游戏煲电话粥那种,简直是如胶似漆的腻歪小情侣。现在一看秦朔川居然一个人打着吊针就出门乱走,脸色白得病态,她不由得惊讶:“这是怎么了?和言言吵架了?”秦朔川沉默摇了摇头。好消息,没吵架。坏消息,直接被分手了。悄悄用马甲和段江言谈恋爱的代价就是即使被狠狠甩了,也是悄无声息却震耳欲聋的,有苦说不出。江妤见秦朔川不想说,心想小情侣这样吵吵架磨合一下也正常——当妈的肯定是向着自己孩子,看这个样子,言言没吃亏就好。周年庆典设置成了晚宴的形式,距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江妤刚准备完,正打算去想想还有没有纰漏。刚要走,秦朔川却突然道:“想问您一下,言言半年前——出过车祸?”其实这并不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无非是客观发生过的“是”与“不是”。但江妤在听到这句话时,表情极其不明显的躲闪了一下。秦朔川的观察力何等敏锐,立即就看出了她的细微异样。江妤道:“确实是不小心被剐蹭了一下,不太严重。”秦朔川:“不严重?”他的眼睛是纯黑色的虹膜,这样垂下眼睛看人时不露情绪,如深不见底的古井,登时让人心理压力倍增。江妤不自然微笑:“对啊,外面那些谣言不能听的,一点芝麻大的小事也能传的西瓜那么大。”只是一眼,秦朔川就看出她说谎了。如果是旁人在他面前说谎,他自然不会留什么面子。但江妤不是旁人,这是自己未来得好好争取表现的岳母。段江言的长辈就是他的长辈,总不能去揭穿她。秦朔川于是略一点头,不再多问,见她似乎急着走,于是绅士做了个请的动作。一件客观发生、不牵扯现在生活的陈述事实,为什么要隐瞒说谎甚至明显不想提?江妤勉强笑了笑就立即离开,一路步履匆匆开门进了房间。阳光斜斜从走廊的窗户里洒落进来,映在脸上也洒落在地上,一阵风吹过,叩击着窗棂发出长簌声响。江妤始终没回头去看秦朔川,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站在原地。其实她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孩子在那个初夏的夜晚早已经没了。江妤自己也是医生,几十年来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医学奇迹,但却从来没有一种奇迹是死后几个小时、整个人已经冷了僵硬了之后,突然起死回生。所谓抢救,其实每个医护人员都知道在这类情况下,这不过是告慰生者的一场仪式,对生命的最后尊重和挽留。那天晚上丈夫出差去参加学术会议了,她第一眼看到儿子的尸体时就已然崩溃,但记忆却十分清晰,确定以及肯定当时孩子连带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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