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说什么,马路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月月。”
胡蝶抬头看过去,跟蒋曼招了招手,又看向身旁的三人,解释道:“我妈妈来接我了。”
邵昀“哦”了声,说:“那我们就送到这里了,不然还要再等个红灯。”
红灯已经在倒计时,胡蝶说:“好,我先过去了,今天谢谢你们的招待。”
“客气。”邵昀勾着莫海的肩膀把人带到跟前:“来,跟姐姐说再见。”
莫海:“姐姐再见。”
“再见。”胡蝶走下台阶,人群里,她回头看了眼,他们三人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绿灯时间只有三十秒,胡蝶快步走过去,蒋曼也迎了过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问:“晚上吃的烧烤啊?”
“嗯,不过我只吃了一点扇贝和蘑菇,还喝了两碗荆逾熬的扇贝蘑菇粥。”胡蝶挽着蒋曼的胳膊,动作间牵扯到肩颈间的痛处,忍不住轻嘶了声。
“怎么了?”
“走路不小心被东西砸了一下。”胡蝶不敢乱动:“有点疼。”
“肯定又边走路边玩手机了。”大马路上蒋曼也不好直接去看她砸到了哪里,“走吧,回医院看看。”
“嗯。”
夜风起,母女俩的身影渐行渐远。
街对面,邵昀拉着莫海停在一家水果摊前,荆逾跟着停了下来。
邵昀挑了个西瓜让老板去称重,搭着莫海的肩膀说:“我怎么觉得胡蝶的妈妈有点眼熟。”
他往先前的路口看了眼,那里早就换了一拨人。
老板称好西瓜:“二十六。”
荆逾掏出手机结账,让莫海抱着西瓜,没在意邵昀说的眼熟不眼熟的问题:“回去了。”
邵昀一路上都在回想到底在哪儿见过胡蝶的母亲,但都只能摸到个影子,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在家门口看见荆逾邻居家小孩踩着轮滑飞了过去,他脑袋里电光火石般一闪,抬手猛地拍了下脑袋:“我知道了!蒋曼!蒋曼!”
蒋曼,前国家队花样滑冰队运动员,曾多次获得全国少年女子甲组冠军,后来和其搭档胡远衡(两人于九七年结婚)更是蝉联了四年的全国双人滑冠军。
之后也曾在国际赛场获得众多殊荣,退役后,蒋曼和丈夫胡远衡一直工作在国家队的一线,九八年她曾担任厦市花样滑冰队总教练,夫妻二人对中国花样滑冰贡献良多。
“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邵昀摸出手机百度了蒋曼的名字,页面第一列便是蒋曼的百度百科。
他点开看了眼照片,虽然比刚刚见过的那张脸年轻几岁,但明显可以看出是同一个人。
“真没想到啊,胡蝶竟然是蒋曼老师的女儿。”邵昀跟着往下看了看其他相关新闻,在看到其中一条时,猛地停住了脚步。
荆逾听他念叨了一路,耳朵都快炸了,一脚迈进门内见他还愣在原地,问了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