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霄坐起身,把几张照片看了一遍,最后停在疑似接吻那张,陷入沉默。
“……”
张亦弛见状啧了一声,安慰地说:“兄弟别难过,女人多的是。”
“谁跟你说我难过了?”
靳灼霄把手机往台球桌上一扔,拉过外套盖在头上,又是一副别来惹我的模样。
张亦弛和梁陌对视一眼,都没敢吭声。
*
怕碰不见靳灼霄,虞惜最后一节大课特意坐得很靠后,提前五分钟就矮着身子从后门偷跑出来。
靳灼霄上课的地方不在这栋楼,中间相差几百米远,虞惜是一路跑过去的。
电梯刚到楼上,下课铃就响了,看着学生陆续从教室出来,她赶忙往靳灼霄的教室去,站在门口等着。
“说什么来上课,还不是趴着睡觉。”张亦弛的声音。
另一个略显疏离淡漠的声音接话:“至少他听讲,被点起来能回答问题。”
张亦弛乐道:“操,我忘了他还有这个被动技能了。”
话音刚落,虞惜看见靳灼霄他们和几个女生一块走出来。
靳灼霄站在人群中心,身穿黑色卫衣开衫,头上罩着开衫帽子,双手抄兜,一副没睡醒的困倦模样,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好。
虞惜心都咯噔了一下,比奔赴刑场好不了多少,她都想好了,如果靳灼霄有抬手的迹象,转身就跑,保命再说。
最先看见虞惜的是张亦弛,虞惜莫名觉得他看见自己眼睛好像亮了一下。
啧,不怀好意。
果然,张亦弛笑得一脸欠,语气更欠:“呦,这不虞惜吗?”
他一句话,所有人都朝虞惜看过来,梁陌更是带着好奇,仔细的打量着她。
一道道目光跟箭似的,捅得虞惜浑身难受。
虞惜:“……”
靳灼霄淡淡瞥了虞惜一眼,虞惜见他似乎没有暴力解决问题的意思,酝酿着先道歉。
话还没说出口,靳灼霄像没看见她一般,直接就走。
虞惜见状一慌,手比脑子快的拉住了靳灼霄的衣角。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尴尬的头皮发麻。
靳灼霄站在原地,没有回头看虞惜,颦眉道:“干什么?”
虞惜抿了抿唇,真诚道歉:“对不起,我昨晚不是故意爽约,我真的是喝醉了才忘记联系你。”
说话半露半隐才更容易勾起好奇心,站在一旁不明真相的群众,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一万种可能,开始窃窃私语。
靳灼霄露出讽笑,用劲扯开被虞惜拽着的衣角,冷声说:“还没人敢爽我的约,东西已经扔进桦洋江了,有本事自己去捞吧。”
说完大步离开,虞惜双目愕然地站在原地,像是不能接受靳灼霄的话。
张亦弛见状摇头啧啧两声,和其他人一块走了。
手镯被扔进桦洋江了?
虞惜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疼的像被人狠狠蹂躏过一般。
在其他陆续出来学生的议论中,虞惜长睫颤抖着回神,泪水默然从眼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