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身形微微摇晃,转身对身边的薄君寒说:“薄总,我可能有些醉了,能否先离开?”
白小小意外看着许栀,纯良的目光中满是不解。
她疑惑问道:“许秘书的酒量不是很好吗?”
话落,她又轻轻扯了扯薄君寒的衣袖
“薄总,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许秘书不舒服,就让她先回去休息吧。”
薄君寒侧头,在许栀身边轻声低语。
“许栀,现在不是你耍小脾气的时候,你的敬业和职业素养呢?”
许栀身侧的手死死握紧,尖利的指甲在掌心刺下深深的痕迹。
可就算是钻心的疼痛,也无法让她清醒过来。
偏偏此时白小小又道:“薄总,那边那两人是谁?可以让许秘书带着我去与他们认识认识吗?”
薄君寒看着许栀苍白的脸颊,迟迟未曾开口。
许栀上前一步。
“薄总说的对,我已经是要离职的人,应该做好交接工作。”
“人脉交际也是交接,我会将我所认识的人脉,全都交到白秘书手里。”
薄君寒脸色一沉。
“你就这么着急着离开?”
许栀抬眼看着薄君寒,虚弱的身体让她眸光颤动。
“当然,我已经迫不及待。”
她不想在薄君寒身边再多待一秒。
对他的感情,无法一瞬间从心底拔出扯下。
如今白小小的任何一句话,薄君寒的任何一个举动,都能让她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甚至已经后悔三年前的选择。
既然薄君寒视她如草芥,她又何必留在这人身边。
许栀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又脆弱的笑意。
“我相信白秘书能够做的比我更好。”
酒一杯一杯的灌下。
胃好像不再是自己的。
难道是伤痛让她对酒精也敏感起来?
为什么今日的酒这么容易醉人,这么容易让她感觉到难受?
“抱歉,我去一下卫生间。”
许栀感觉有些不对。
她以前喝这么多香槟,可不会有现在的反应。
为什么偏偏今天的香槟让她如此难受?
她的手撑在卫生间的墙壁上,将刚喝下去的香槟吐了个空。
喉咙因为呕吐像刀割一般疼痛。
眼泪不可遏制地夺眶而出。
她蹲在厕所的隔间,脆弱得像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再也没有人会将她精心养护起来。
厕所隔间门被敲响。
“许秘书,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