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转过身,慢慢地离开,走得很慢很慢,好像在给他机会,让他留住他。
但他动不了。
他拼命地想去抓江屿的手,但是没办法,抓不到。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想要说什么,但都是徒劳的。
明明就离江屿只有那么一点点距离,只要他再努力一点……
“哎呀!疼疼疼!”曾贺拼命叫喊。
傅修时突然抓住了他手腕,力道大得没把他痛死。
傅修时猛地睁开眼。
头顶是帐篷。
旁边除了曾贺没有其他人任何人。
“我们……在哪儿?”傅修时说话声音是哑的。
曾贺一边看自己被抓得瞬间红了的手腕一边回他:“黄哥他们这儿的帐篷,是最年轻的那个摄影师的。”
傅修时的心脏突然怦怦直跳,他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曾贺连忙去扶他。
“……他人呢?”傅修时说话有些抖。
期待。
但又不敢期待。
曾贺不知道他在问谁,可能是问好心人们吧,“他们走了,回去了,这个帐篷说送给我们了,你不知道你突然晕倒有多吓人,幸亏人家愿意收留我们愿意帮忙……”
外面天已经黑了,曾贺还在絮絮叨叨说傅修时昏迷了多久,但傅修时不知道有没有听。
傅修时就坐在那儿,好久才说:“对不起。”
曾贺挠了挠后脑勺,“什么?”
“耽误工作了。”傅修时很轻声地说。
从沙漠回家两天,江屿就在家里躺了两天,第三天,宋胜打电话催他出门。
和宋胜约的地方是之前经常去的酒吧,江屿挺久没来了,还挺怀念。
他约的不止是宋胜一个人,还有一些以前一起玩的朋友,陆枕在加班,说晚点到。
江屿到的时候宋胜他们已经在玩扑克了,一看到江屿,宋胜就给他让了位置,扒着他胳膊哭,“阿屿,我记得你玩这个厉害,你快点给我赢点回来,不然我这个月零花钱全没了。”
他们高中那会儿就会玩这玩意,江屿那时候虽然成绩差,但玩扑克是真厉害。
江屿挑了挑眉,“行,赢的钱归我。”
宋胜:“……输的呢?”
“当然算你的,怎么,我现在可没钱。”他一个勤勤恳恳打工人,跑沙漠这段时间半分工资没有。
宋胜咬咬牙,“行吧。”
反正江屿从他那儿坑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