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师无射的意思,并非是从此匍匐在她的脚下,随她践踏,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是黑球也好,是师无射也罢,他只认她一人。
他是愿意跪拜她的奴仆,也是愿意替她抗住滚滚雷劫的天神。
他们如今真的不需要其他的话,再多的解释和示爱都显得苍白。
因为他们之间的联系,从几十年前开始,甚至从上一世开始,就已经深切得如同紧紧相连的地脉山峦,除非地裂山崩,否则绝无断绝。
师无射再度吻住花朝的嘴唇,这一次他无比热切且不由拒绝,像一个虔诚的献祭者,也像一个攻城略地的将军。
他在征服,也在给予。
夜幕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有了羽人族战士带出去的花朝命令,再也没有人跑到这里来打扰他们两个。
花朝只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另一种空间,空气中混杂着蜜糖一样的浆液,将她和师无射密密实实地包裹其中,他们什么都听不见,也想不起,眼中只有彼此,仅存彼此。
为了让彼此达到身魂上的极乐,不吝做出任何的讨好。
她的长发同师无射的墨发纠缠拉扯,混入彼此,再也分不清你我。
花朝最后失去意识昏睡的时候,只记得师无射在她掌心之下汗湿绷紧的起伏脊背。
等她再度从这个专门为羽人族族长准备的大殿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要怪就怪修士的体力真的太好了,花朝上辈子是被谢伏各种辅助才弄出来的金丹境,和这一世的金丹真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她胡混了两天一夜,现在神清气爽精神百倍,觉得自己原地一蹦,都能上天。
但是花朝从一个窘迫的境地,进入了另一个窘迫的境地。
之前她纠结师无射是黑球,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脸热,但是已经不会不敢见他。
但是现在她不敢出去见别人。所有人。
她刚当上羽人族族长,还没干什么事儿,就先和师无射胡混了这么久,虽然可以推说是疗伤了……但是□□相混灵气交融这种事情,是瞒不住高境修士的。
这还是师无射告诉她的。
但是现在他又对她这样,怎么办,花朝因为他一句“主人”没忍住勾引,还是她主动的。
师无射此刻不在房中,花朝抱着被子散着长发,坐在那里啃指甲。
快愁死了。
不过很快师无射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套崭新的衣物,是一套崭新的清灵剑派弟子服,不知道是从哪个清灵剑派弟子的储物袋里面搜刮出来的备用衣物。
除此之外,他还拿了一些洗漱的东西,给花朝洗漱穿衣。
花朝看着他还是会脸热,毕竟他们没这么胡混过,她看着师无射那张脸,就很难不想到太多放肆的细节。
她看过的话本子都没有这么放纵的。
她忍不住思考,怪不得话本子里面都说骚狐狸最会勾引人,师无射确实……挺有本事的。
但是该愁还是愁,花朝忍不住在师无射给她梳头的时候问他:“怎么办啊?”
“你说的,我们在秘境不能做,会被知道的。那你干嘛还勾引我啊!”
花朝语调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娇嗔,整个人朝着师无射的胸膛上靠,依恋之情浓重。
师无射手指摆弄她的长发,细致地编好看的发式,闻言垂头用鼻尖碰了碰花朝的侧脸,声音轻缓淡然:“怕什么?”
花朝心中有一瞬间是有点难受的,师无射教她不能随便,会被看出来。
但是他现在也觉得无所谓了吗?
花朝满心的甜蜜少了一半,欲要起身坐直。
但是师无射压住了她的头,让她靠着自己,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淡淡道:“你现在是金丹阶修士,是力挽狂澜的羽人族族长。”
“你是整个秘境之中每一个人的救星,他们现在对你崇敬钦羡,你在这秘境之中,就是王。他们能不能出去都要靠你,一个个眼巴巴等着你做决策。”
“你现在睡了谁,按照凡间皇族来说,那叫临幸,谁敢觉得是你攀附?”
师无射是在告诉她,当一个人站的位置变高,她做的同样的事情,也会变得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