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个画面,是真的会将那个人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喂狗!
不过,当眼前的人换成了小可怜,他恶劣地唏嘘一声,修长的手指扼住了少女的下巴,往下一点点滑到她的衣领中。
“伤口这么快就好了啊。”他悠悠叹一口气,指腹狠狠地摩挲那一小块白嫩的肌肤。
船舱外,听到了动静的常平刚要命人端着洗漱的用具进去,就听到了少女闷在喉咙里的哼声。
“郎君,不要那么用力嘛。”余窈蹙着一对弯眉,想让未婚夫轻一些,咬她。
这已经是未婚夫第三次咬她了,余窈越来越习惯,甚至学会了和未婚夫提要求。
要他轻一点,要他换一边咬。
“闭嘴!”萧焱觉得他好心好意救出的小可怜太过于聒噪,总有说不完的话,他拧着长眉将少女的嘴巴捂住了。
温软的感觉跌进掌心,他的双眸瞬间变得和黑夜一般深沉。
余窈不吭声了,她眼巴巴地瞅着未婚夫越靠越近,眸中的神色带着几分惊喜,未婚夫肯定没有发现他的头发和自己的缠绕在一起了。
结发夫妻,不就是要在新婚之夜将两个人的头发绑在一起吗?
因为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小发现,常平带着人进来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消失。
常平见她笑的两眼弯弯,被咬了还一副很高兴的模样,整个人不知不觉也放松了许多。
对于一个陪伴在天子身侧的内侍而言,偶尔的放松都是十分难得的,但他却在一个普普通通少女的身上感受过数次了。
常平想,昨日他的安排虽说被陛下警告了,但照今早的情形来看,他做的很对。
他私心希望在去到京城真相揭开之前,余娘子和陛下的相处能更多一些,只有这样,将来人到了皇宫才能更快地站稳脚跟,不必受太多委屈。
余窈看不懂隐藏在内侍表情之下的暗示,她偷瞄着未婚夫的一举一动,有样学样地跟着净手、洁牙、漱口……一个又一个的步骤被她牢牢地记在心里,她默默地想这些可能就是世家大族推崇的礼仪吧,未婚夫的动作可真优雅。
洗漱过后,绿枝就悄无声息地找了过来,余窈急忙拉着人进了舱房,在她的帮助下总算打理好了一头浓密的长发。
再次出来,早膳已经摆好了。
未婚夫面无表情地坐着,菜肴冒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庞。似是发现她的到来,黑漆的眸子朝她看过来,余窈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郎君,你在等着我吗?”
她的发间簪上了未婚夫在苏州命人为她制作的步摇,耳朵上也挂上了两只精致优雅的兰花玉珠坠子。
萧焱的目光定格在微微晃动的坠子上面,长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神色微妙地发生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