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棠单臂将她托起,抱着她往浴室走。
他早让人准备好了,浴池里飘浮着花瓣,岸边点着甜甜淡淡的熏香,乳白色的烟圈丝丝缕缕飘荡开来,香味飘浮在屋中的每一处,要将梁上陈年雕刻的精致木纹都浸出味儿来。
萧青棠从背后将人抱住,用指腹轻揉着,低声?在人耳旁道:“难受吗?”
姜溶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声?音有些不稳:“酸,想去恭房。”
“莫紧张,放轻松些,想上恭房就在此处上。”他温声?安抚,在人耳旁蹭蹭。
“把这里弄脏了怎么办?”
“无碍,能清扫干净。”
姜溶放松了些,仰头靠在他肩上,浑身颤得厉害:“我好难受,要喘不上气了……”
他胸口贴在她后背上:“宝宝,你听,我心?跳得也很快,呼吸也很急。”
姜溶眨眨潮湿的眼?,瘪着嘴问?:“你不难受吗?”
“溶宝不觉得像躺在云里?像在飞一样?”
“嗯?”她转头看?他。
萧青棠垂首触碰她的唇,单臂将人抱起,手却没有挪开。
没有上一回的疼痛感,反而有些酥酥麻麻的,真像是飞在云里了,眼?前?虚虚实实模模糊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她的呼吸又?急起来。
“小青糖,小青糖,我要死了……”
“不会死,莫怕,你正在飞呢,宝宝,你现在是一只?蝴蝶,正在飞呢。”
她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看?见澄澈的天穹下,一只?纷飞的蝴蝶。
萧青棠推了推她,埋头而下。
强烈的温热的触感将那只?翅膀绵软的蝴蝶从空中击落,她陡然惊醒,直起身要按萧青棠的头,可还没直起来,又?被堆满雨水的乌云包裹回去。
“我要死了……呜呜呜。”她又?喊起来。
萧青棠腾不出嘴哄她,只?能抓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让她紧紧握住。
她双脚踩着他的背,蜷缩抓着,那硬挺的背肌比她的足尖硬多了,不但没留下什么痕迹,反而让她脚尖失了血色。
黑云再承受不住雨水的重量,一阵颤栗,夏季的阵雨猛然袭来。
萧青棠全接住,喉头滚动一下,尽数咽入嗓中,顶着琉璃般的湿唇,起身吹了矮柜上的最后一盏灯,顺手拉下轻薄的云纱帐,俯身而下,趁热打铁。
姜溶还没缓过神,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一汪眼?泪又?涌出:“不玩了,我不要玩了,好难受……”
萧青棠抱紧她,在她眼?上亲亲:“宝宝,不怕,你听听,我的呼吸是不是也很乱?”
“我不听!我不听!”她用力摇头,眼?泪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