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文上将看见他迷迷糊糊的侄子就来气,诺维尔明明是帝国之星,荣誉等身的少将,却在雄主面前如此拎不清,他不愿意再看这个蠢侄子,抬手挂了电话。楚辞那边电话还没打完。他白天的事情全挪到了晚上干,和同事的工作进度就脱节了,好不容易抓到了楚辞,当然没有放手的道理,几虫当场拉了个组会,凑在一起讨论游戏细节,絮絮叨叨了许久,等楚辞这边挂了电话,桌上的面已经凉了。诺维尔扒拉了一半就不动筷子了,定定看着楚辞这边。楚辞给他看得心虚,他工作的事情还没有告诉诺维尔,便摸摸鼻子:“怎么啦宝贝?”诺维尔用筷子戳着面:“是雌虫吗?”楚辞:“?”他一下没反应过来,诺维尔又问了一遍:“是雌虫吗?”楚辞:“……是。”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同事当然都是雌虫,但说出来他工作的事情就瞒不住了。诺维尔看着楚辞不安的模样,忽然嘴角一撇,像是要哭了。他哭起来非常安静,一声不吭的,默默红了眼眶,泪花不停地在眼睛里闪,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凝视着楚辞,像胆怯的小鹿一样。楚辞给他吓的够呛,连忙上前两步将雌君捞进怀里:“等等,等等,不是你想的那种雌虫。”他也顾不上什么‘地球男人的尊严’了,一五一十交代了工作的事情,还把光脑的备注打开给他看:“你看看,全都是同事吧?”楚辞的通讯录非常简单粗暴,划分成了四大板块,一个是‘狐朋狗友’板块,他觉醒前的垃圾朋友们放在这里,一个是‘闲杂人等’板块,艾尔文上将在这里,还有一个是‘工作相关’,他的同事放在这里。楚辞给他看同事的通话记录,诺维尔的视线却没落在这里,他注视着楚辞最上面一个顶置的板块,问:“宝贝?”谁能让雄虫叫宝贝?这个称呼明明昨天才叫过他。楚辞手忙脚乱的点开:“是你,宝贝,是你。”诺维尔伸出手指,戳了戳板块里唯一的头像,头像放大打开,银色长发雌虫淡漠地看向镜头,苍青色的眸子平静而冷漠,带着帝国少将特有的威仪。楚辞低下头看他的雌君,只觉得照片和面前这个小哭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诺维尔眼眶的红还没消下去,忽然抬眼看向楚辞,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初次标记后的雌虫情绪相当外放,难过了就哭,高兴了就笑,楚辞在他脸上看见过苦笑,假笑,微笑,却还是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诺维尔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像个真正的虫崽一样,毫不掩饰他的委屈:“能不能这样叫我一下。”楚辞含糊其辞:“快去睡觉。”他将人推到卧室,三三已经换好了松软的被子,他拉过来将诺维尔埋进去,然后也一步上了床。现在他们都睡在一处,中间本来有道界线,诺维尔蹭着蹭着就蹭了过来,他先是拉住了楚辞的衣摆,见他没反应,又向上碰了碰他的皮肤,最后在他想要将手指贴到楚辞领口的时候被一把抓住。楚辞按住作怪的手,无奈地将他整个抱进怀里:“别闹了,快睡。”雄虫的信息素萦绕着整张床,将诺维尔柔柔地包在里面,他久违地感觉到了安全,于是贴着楚辞,将脸整个埋进他怀里,沉沉睡着了。好容易将他情绪外放的宝贝雌君哄睡着了,楚辞大半夜地爬起来改方案。好几个零散的策划案交到他这里,加上一测上线的前夕本来就是从业人员最忙的时候,楚辞手头的工作不少,蹑手蹑脚地带了光脑去隔壁房间,开始和他们商讨游戏的细节。这种养宠物式的放置小游戏人族都玩烂了,无非就是放置等资源刷新,采集资源,然后养崽,人族风靡一时的□□宠物都已经下线了,在虫族却还是个新鲜玩意儿。楚辞翻开他同事捏出来的雄虫幼崽,奶乎乎的可爱的不行,但就是眼神斜向上,俯视着镜头,看着倨傲的很。楚辞敲美术策划:“要不要改一下表情?改得乖一点?这看上去有点三白眼,显凶。”美术:“雄虫不就是这个表情。”楚辞的膝盖中了一箭,他试图和美术讲道理:“不需要真实,我们都是游戏了,大多数雌虫还是喜欢可爱乖巧的虫崽的吧?”
美术不情不愿地去改了。楚辞又改了几个方案,依次回复同事的邮件,等他再一看时间,离开被窝已经两个小时了。他又蹑手蹑脚地回了卧室,没敢开灯,摸黑上了床,伸手去勾他的雌君,一下子没够到,却摸到满手湿意。楚辞一愣:“哭了?”他不知道是诺维尔在节完整章节』()“我的工资卡上有3亿多星币,名下有两个资源星球,72栋各地的房产别墅,100余架飞行器……”他闷闷的数:“这些不够您用吗?”、楚辞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其实没太在意有多少钱,反正都是他几辈子花不完的钱,但是诺维尔也太有钱了吧?诺维尔还在念,他的话也平常多了不少:“……如果不够,您为什么要工作呢,您告诉我的话,我在第九次远征上拼命一点唔唔唔!”楚辞捂住了他的嘴。雄虫俯下身子,看他眼睛微微瞪圆了的雌君,有点恼怒:“不许说这种话,听到没有?”他戳着诺维尔的额头,将他戳的往旁边一歪:“不可以拼命,要惜命,懂不懂?”诺维尔似懂非懂地点头。“算了,你现在估计什么也记不住。”楚辞无奈地扶额:“你这个安抚过后会难受多久?等你清醒了我再和你交代。”诺维尔摇头:“我也不知道,日期不定的。”有的雌虫第二天就好,有的雌虫要持续整整一周,中位数是三天,所以军部的假也放三天。于是这三天,楚辞的生活作息彻底被打乱了,诺维尔像年糕那样黏人,他也不说想贴着楚辞,就是不时用眷念的眼神看过来,等楚辞回望,他就抿住唇,乖巧地低头不说话。一个漂亮的银白长发大美人软乎乎地坐在那里,眉眼间全是情意,看着你的每分每秒都像是在说:“好想抱抱啊,能不能抱抱啊。”这谁顶得住?反正楚辞顶不住。于是他老是改方案改一半,改着改着就和诺维尔贴到了一起,然后被诺维尔蹭地痒痒,就偏过头在他脸颊上啄一口。“啾!”期间,他也搜了很多关于初次标记后续的过程,不幸的是没有多少内容,不受宠的雌虫们扛过就是,受宠的也未必能得到多少善待,各种文字描述看得楚辞心都揪起来了。现在的诺维尔就是只呆呆的糯米团子,楚辞捧着都怕掉了,可是网上有那么多难以描述的经历,他忍不住问诺维尔:“论坛上写的这些,真是这样的?”诺维尔低头去看,写的是有雌虫初次标记第二天受罚,因为情绪崩溃哭出来,被罚的更狠地事情。他一脸淡漠:“是这样的,初次梳理过后激素起伏水平过大,会容易哭出来,不过强大的雌虫应该能控制住自己。”楚辞:“比如?”诺维尔想了想:“比如艾尔文上将,初次梳理后的第二天也受了罚,整个脊背血肉模糊,但他还是第三天就上了战场。”楚辞竖起一根大拇指:“狠人……啊不,狠虫!”他默默看着诺维尔:“虽然但是,你不是强大的雌虫吗?”军校第一,帝国少将,怎么也该是强大的雌虫吧?诺维尔愣了愣,淡漠的表情陡然垮了下来。他嘀嘀咕咕:“我控制不住。”楚辞:“什么?”诺维尔提高声音,放弃一般:“我说!在你面前,我控制不住!”他说着,眼眶又红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