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睡着了,你们如果不说,他就不知道是我画的,你们也不想想,自从他和那个丁文书在一起之后,就对我们爱理不理了,这次他突然车祸住院,叫我们来探病,是有什么目的?”说完,林智把钢笔盖上笔帽重新放回裤兜里。“谁知道,总不会是叫我们来回忆过去吧。”说这句话的人叫张英喆。林智:“人家跟你有个屁的回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面对林智的吐槽,张英喆不怒反笑道:“你这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么?”班延斌说:“你们小声点,别把人给吵醒了,这家伙起床气大。”班延斌话刚说完,就看到一个枕头砸在了地上,几人下意识地往后跳了一步。“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嘶,你们吵得我头疼。”轻吼完这一句后,江淮闵慢慢地坐了起来,用手轻轻地按着胀痛的脑门。江淮闵扫了一圈,没看到丁文书的身影,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还说要留下来照顾他,看到他朋友来了,跑得比谁都快,难怪别人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因为脑震荡的缘故,江淮闵的头除了疼之外,还是很晕,特别是不久之前被丁文书气到了,江淮闵觉得自己比刚醒来那会儿更严重了。江淮闵有些气急败坏地重新躺在床上,随后才开口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刚到没多久你就醒了。”林智看着自己的杰作,强忍着不笑,掌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掐疼了,“我说,你昨天不是和丁文书举行婚礼么,怎么会发生车祸呢?你们是不是没选好日子。”闻言,江淮闵愣了,迟疑地问道:“什么婚礼?我跟谁举行婚礼了?”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班延斌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当然是和丁文书啊,你不记得了?”江淮闵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他也知道自己这几个朋友不会骗他的,就当有这么一回事儿吧。该死的丁文书,骗他领证就算了,竟然还骗他举办婚礼,这婚必须得离,他不能再让丁文书牵着鼻子走了,这个丁文书鸠占鹊巢已经够久的了,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这婚必须得离,然后再把他亲爱的丁小书给找回来。可人海茫茫,天地之大,他要去哪里找呢?!替身看着眉头紧锁,一语不发的江淮闵,几个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病房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尴尬起来。最后还是林智忍不住了,开口说道:“那什么,昨天我们都没去参加你的婚礼,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祝你和丁文书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江淮闵听到丁文书的名字的时候,气急败坏地说:“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他只不过是替身罢了,我迟早要跟他离婚的。”他的头越来越疼了,就像快要炸掉一样。几人听了江淮闵的话后,纷纷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江淮闵嘴里说出来,要知道,当年江淮闵为了追求丁文书,说不跟他们玩就不跟他们玩。最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江淮闵和丁文书交往七年,七年里两人恩爱有加,从来没听说过有第三者存在,难不成从一开始,丁文书就做了别人的替身?而江淮闵心里的白月光实则另有其人。看来还是江淮闵会玩啊!不过班延斌还有一个疑问,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既然丁文书是替身,那为什么你还要跟他举行婚礼?”这不是自找麻烦么?闻言,江淮闵愣了一下。是啊,他为什么要和丁文书举行婚礼?不对,他压根就不记得有婚礼这么一回事儿,就连结婚这件事情都是丁文书单方面说的,所以丁文书一定是趁他稀里糊涂的时候想来个一锤定音。真是太狡猾了。江淮闵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再加上头昏脑涨的缘故,他直接把真相说出来了。“这一切都是他的诡计,他为了能够跟我在一起无所不用其极,他先是把自己整容成丁文书的样子,然后把丁文书赶走取而代之,还跟我说,只要我答应跟他在一起,就告诉我丁文书的下落,结果他说话不算话,最后不仅夺走了我清白之身,还逼着我跟他结婚,他真是坏透了,而他顶着一张酷似丁文书的脸,让我没办法对他下狠手。”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江淮闵脸上带着怒意。其他人面面相觑,听着江淮闵说得头头是道,他们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断定江淮闵说的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可信度又有多少。不过自从江淮闵开始追求丁文书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没这么铁了,直至后来两人考上了名牌大学,又双双出国留学,对于之后江淮闵和丁文书的事,他们更是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