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拙杨看向对方,一怔:“周斟哥?”这几个月,无论私底下周斟怎么放任梁拙杨胡来,在学校里,周斟上课就是上课,从没有特意关注过梁拙扬,下课也直接离开,不会在学校留下来等他。“怎么跟钱熠熠闹成那样?”周斟站在他旁边,低声问。梁拙扬没法开口,是因为钱熠熠把周斟照片印满校服,搞得他很不爽。“没特别的理由。”梁拙扬含糊说,“就是,我跟他不太……”话没说完,他忽然抓住周斟胳臂一把拉进隔间。刚进去,洗手间的门就被再次推开了。“我跟你打赌,钱熠熠明天都好不了,肯定请假不来上课。”说话之人梁拙扬知道。张航,他的同班同学,作为哨兵近期表现优异,测评分值甚至超过了钱熠熠。“是梁拙扬做得太过分,”另一个人说,“钱熠熠很崇拜周老师,他不该让钱熠熠难堪。”那人声线一出口,梁拙扬便听出来了,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除了贝云冰还有谁?两人显然没想到当事人就在门后。张航笑道:“你觉得钱熠熠是难堪?”“不是吗?”“我不觉得钱熠熠在意的,是被梁拙扬扒掉印满周斟老师照片的衣服。”周斟闻言,眉头一蹙,疑惑看向梁拙。梁拙扬尴尬笑笑,抬手捂住周斟眼睛。“那是为什么?”贝云冰问。“钱熠熠可是a级哨兵,但你没发现吗,他竟然被d级的梁拙杨压制了。有那么一会儿,他不是不想反抗,是没能力反抗。这才是他垂头丧气的原因。”隔间外安静无声,贝云冰没接腔。“你应该知道吧,我们分班前的评级,不过是预评级。一个月后,zero的评级委员会才会对我们进行第一次正式评级……第一次评级后,b以下分配职业化培训。b以上的人,才能进入训练系统,获得继续往上提升的资格,以后成为高级官员和将领。”梁拙扬压根不知道zero还有个评级委员会,也没听过什么初评级、第一次正式评级这些事。周斟也从没跟他提过。他想听张航继续谈论,张航却错开话题,再次指向他本人:“你猜梁拙扬的等级会怎样?”贝云冰停顿几秒,说:“我不是zero的评级人员。”“向导很稀缺不是么?何况他进步的速度那么可怕。几个月前最简单的测试都通不过,这次竟能分值接近九十。九十分以上,可只有a级才能拿到。”“……”“还有一个月,按他进步的速度,我猜……”“猜测没有意义。”贝云冰打断,似乎不愿跟张航继续这个话题,“我有事,先走了。”不等贝云冰离开,张航喊道:“喂,你其实很在意梁拙扬吧!我早就注意到,每次他的测试,你即使结束了也会留下来,简直比他本人更关心他的结果!”
此话一出,不只外头的贝云冰,就连门后的梁拙扬也愣住了。贝云冰心气高傲,不关注周遭人事物,从小到大都埋头在自己的学业里。冷不丁听张航说那个书呆子在意自己,梁拙杨颇为意外的同时也心生好奇,忍不住竖起耳朵,想听贝云冰怎么回答。就在这时,他的后颈被按住了。从微凉指尖袭来的一股力道拉着梁拙杨重新把脑袋低下,伴随温热气流,柔软的唇瓣覆压过来。梁拙扬大脑宕机几秒,定定站着,任周斟索吻。他耳边一下子失去声音。贝云冰有没有回答、怎么回答的,张航之后又接了什么话,以至于两人结束交谈,什么时候离开的,统统变得模糊不清。他只能感受到,周斟张开唇齿,舌头卷进来,湿热眷恋地与他纠缠。梁拙扬呼吸重了重,抬手按住周斟,下腹阵阵躁动,甚至忘记两人正置身随时会有人进出的公共洗手间。梁拙杨盯周斟一眼,捉着周斟后腰往门板一推,带几分凶狠重重回吻啃咬。从四月到六月……周末热意蒸腾的房间,日光与夜色沿窗台流动。少年向导一次又一次把哨兵囚禁在欲望的笼中,横冲直撞地探索、闯入、占有。他了解周斟身体的敏感点,懂得了怎样让周斟喊叫、哭泣、颤栗,失神,融化在欲望流淌的汁水里。周斟被他抚摸,很快腿脚发软。梁拙杨扶住他,哑声问:“怎么突然亲我?”周斟目光迷瞪地看向梁拙杨。少年干净、俊朗的眉眼近在咫尺,眼里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欲望。根本轮不到那些学生来议论梁拙杨,他才是最清楚梁拙杨的人。梁拙杨……不是他们有资格评论的对象。真希望他的小拙,能慢一点,让他拥有得更久一点……周斟眼中擦过一丝忧郁,不知因想什么而走神。梁拙杨怔了怔,正要仔细确认,那抹神情又从周斟面庞上抹去了。周斟抓着梁拙杨的手塞进自己腿间,难耐地夹紧蹭动,用引诱的语气说:“小拙,我这里……好湿了。”说话的气流贴着耳朵,梁拙扬耳廓发烫、口干舌燥。周斟主动撩上来,他根本没办法拒绝。他把周斟压在门板上,咬对方脖颈,有些恼火道:“周斟哥,你别招我。”周斟笑了笑,手指插进梁拙扬短发里:“怎么办,我就是想招你。”周斟的语气淡淡的,像在陈述跟他本人无关的事情。梁拙扬却觉得色情极了。他想要克制的最后一根弦绷断了。顾不上还会不会有人进来,托着周斟臀部抱起来,潦草扩张几下,狠狠地撞了进去。周斟搂住梁拙扬脖子,脸埋在他肩膀上急促吸气。梁拙扬在他体内碾压,顶弄,撞击,他的双腿勾在梁拙杨腰上,撞得一阵阵发软,无力地顺着少年的身体往下滑。梁拙杨腾出一只手把他大腿握住,掰开,胀热的阴茎猛地肏了进去。周斟差点叫出来,鼻子埋在梁拙杨颈窝,咬着对方的皮肉把声音艰难吞咽。置身于不安全的场所,两人都没有说话,压抑地埋头操干。血脉偾张的阴茎顶到周斟窄道里的敏感点时,周斟仰起头,喉结滚动,呼吸越来越急促。梁拙扬就在那个敏感点碾压、研磨,液体顺着交合处流出,啪嗒坠在地面。周斟无力地张开口,意识都要被撞散了。他被梁拙扬嵌牢胯骨,沉闷激烈地耸动,快要泄出声时,梁拙扬捏起他下巴含住嘴唇,呻吟被硬生生堵在口腔。外面传来推门的声响,有人哼着调子走进来。梁拙杨顶在周斟体内,突地停止动作。周斟还在高潮里,小腹撑得隆起,释放的渴望强行阻断,他难受得眼眶潮湿、身体发抖。梁拙杨把他用力抱紧,无声地吻他。淅淅沥沥的水流响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