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以檀,“别是被人枪使了,还在替人数钱。”林以檀愣了下,像是不可思议:“什么?”傅竞川呼出一口寒气:“蠢货。”林以檀脸色都白了几分,却还是倔犟地抬起头,看着傅竞川,“你把话说清楚!就算是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他哽咽着,像是流露出几分真性情,“我不想看着父亲、大哥含冤而死。”傅竞川提点他,“挑拨你来杀我的人,就是放火之人。”林以檀惊得瞪大双眼,他感觉到口腔里弥漫着腥血,“是他?”傅竞川蹙起眉头,又问:“谁?”“飞哥。”林以檀重复着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脸上又露出了坚定的神色,他跪着向前,“傅少,放火的人是飞哥!”-车窗被子弹打穿,被送去修理厂紧急维修,傅竞川也没有嫌弃,直接坐进保镖的“大奔”里。他倚靠在车窗旁,周遭的景物,像是几十年前的老电影一样,一帧又一帧,在他的眼前飞快地掠过,快得他无法捕捉到具体的画面。他摇上车窗,感受着车内的颠簸、摇晃,他累了,揉着额头,闭上眼睛。轿车一路驶过高架桥,汇入主干道,这个时间段,主干道的车流并不多,司机踩着油门,一路狂奔,回到海岛别墅。一到别墅,傅竞川就吩咐管家去请家庭医生,管家不敢多问,立刻去请家庭医生。家庭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他长着标准眉,瑞凤眼,蒜头鼻,小圆唇。虽然他长相普通,但他却是三甲医院的前副院长、全科医学科的主任。他走进客厅,目光在客厅内逡巡了一圈,复又低眉顺眼地看向傅竞川,礼貌性地喊了一声:“傅先生。”傅竞川指着男人,“帮他看看。”家庭医生低头称是,走到江律的身边,检查起江律额头的伤口。他认真地跟傅竞川说明病情,“江先生伤得不算很很严重,可以先用双氧水,清除局部的细菌、异物,再用无菌纱布进行包扎。”傅竞川像是没什么表情,“麻烦帮他包扎下。”家庭医生得到雇主的允许,从随身带来的金属医药箱中,翻出了双氧水、医用棉签、消毒过的纱布。为了方便消毒,家庭医生让江律坐在凳子上,再拨开江律额头上的碎发,用双氧水消毒了几遍,把伤口的细菌全都除掉了,最终拿起无菌纱布,往江律的额头上,缠绕了几圈,利落地打了个结。家庭医生的手法娴熟,态度又很好,江律都没有感觉到疼痛,额头的伤口就已经包扎好了。管家出去送家庭医生,客厅一下子又安静下来,只剩下傅竞川、江律。傅竞川放下茶碗,看向江律额头的纱布,“过来。”江律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又挪着步子,走了过来,还没靠近傅竞川,傅竞川就伸出手臂,把他扯进怀里。他僵硬地坐在傅竞川的腿上,脸上红得快要滴出血了,但他又不敢吭声,只能被傅竞川欺负着。傅竞川摸着男人的耳垂,问:“为什么要救我?”他突然呆楞住了,摇了摇头,又说:“不知道。”他恍惚了一阵,“我看到窗户上有子弹射过来,也没想太多,直接上手救你。”傅竞川喉咙里挤出笑意,他很肯定地说:“你喜欢我,所以你救了我。”江律被傅竞川的这个逻辑,给震惊到了。就算站在他身边的不是傅竞川,是其他人,他应该也会出手相救的。
他会救路边的边鹤,也会救傅竞川。傅竞川又板起脸,严肃地教育他:“你今天能救我,我很开心。不过要是下次再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别为了我以身涉险。”他靠近男人,占有欲很强,“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受伤,听到了吗?”江律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我知道了。”傅竞川就像是发情期很长的猛兽,他的呼吸蓦急促起来,看向江律的目光,也变了味道。他把江律压在沙发上,去亲江律的嘴,又甜又软,让他心猿意马、失了分寸。江律没想到傅竞川在大庭广众下,还会做出这么放肆的事情,他发了会儿呆,嘴角都被破皮了,他忙扭动着身体,踢踹着傅竞川,小声说:“不要在这里,他们会看到的。”佣人、管家,全都进进出出的,他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这会让他感觉到很羞耻。傅竞川耐心告罄,要霸王硬上弓,“怕什么。”他来了兴趣,又去亲男人发红的眼角,“他们都不敢看过来的。”【作者有话说】宝宝超好!小傅坏坏的,就知道欺负老婆!◇《煤气灯下》(二更合一)雪虐风饕,天寒地冻。一辆通体漆黑、造型别致的轿车,平稳地驶入别墅,车轮碾轧过地面的积雪,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辙痕。轿车停下,车门打开,车底伸出一块踏板,通向地面。过了几秒,傅竞川坐着轮椅,滑下踏板。他穿着深黑色羊绒大衣,裹着素色围巾,双臂交握,垂在腿上,透着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老管家站在两头石狮子旁边,他笑容和蔼,走过来,俯身为傅竞川递上毛毯,又笑着说:“少爷,您今儿到得早。”傅家最重规矩,每逢过年这天,傅家的子孙都得放下手头的要紧事,回到水榭,陪着傅老爷子吃顿团圆饭。傅竞川敷衍地应了一声,他转过头,看向车后座,催促道:“出来。”江律看了一眼傅竞川,不情不愿地钻出车后座,静静地站在雪地里。他生得俊俏,剑眉,英气十足,高眉骨、眼窝很深,双眼皮自然、又漂亮,卧蚕丰满,眼睛又黑、又亮,是一张浓颜系的脸,路过的人都得夸他一声俊俏。管家看到江律时,不由得愣了下,但他却也没敢多问,迎着傅竞川,进了别墅客厅。傅老爷子今儿个精神头还算不错,他倚靠在沙发上,戴着茶色圆框老花镜,眯着眼睛,观察着陈家送过来的《富贵春》。整幅画以“牡丹花”为主,整幅画的设色清雅、高贵,透着一股贵气。他正欣赏着画,突然听到耳旁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又抬起头,看到管家迎着傅竞川进来了。他那张严肃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笑意,他招呼着傅竞川过来,“竞川,你来瞧一下这幅《富贵春》。”傅竞川先是喊了一声爷爷,又凑到傅老爷子身旁,看着《富贵春》,给出了评价:“这幅画是张泽一老先生在晚年时的作品。‘牡丹’有富贵之意,所以这幅画的名字,就叫‘富贵春’。”傅老爷子拿下老花眼镜,“你喜欢吗?”傅竞川笑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他对这大俗、大雅的花鸟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