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他绝对想和何隐抱头痛哭一场。
“对……对不起……呜呜呜……”何隐哭着,断断续续艰难吐着词。
对不起谁呢?谁能让何隐哭成这个样子?
玉霏的八卦心燃了起来。
“小雪……呜呜……对不起……都怪我……”
这一声“小雪”,直直敲在了玉霏心上。对,这小雪,就是何隐给玉霏的称呼。
他们是在小雪这天初次相见的,此后也总是一个月见一次,帮玉霏吊命。哪怕知道他叫“玉霏”,何隐也没有改过口。
何隐竟然是因为没有治好自己,哭成这个样子吗?玉霏大受感动,抹了把不存在的泪,脑袋贴贴何隐脑袋的虚空,慈爱地蹭了蹭。
“我……呜呜……我都还没……还没来得及……告白……”
闻言,玉霏的脑袋顿住了。
“我喜欢你……很久了……”一个人自言自语,似乎这样能轻松些许,何隐抽噎着说到。
玉霏一口气吊了起来。
“从看见你的新生
随着最后一张暗戳戳的不告人的情书化成了灰烬,一直沉默不语的君子酬终究是长叹了口气。
“走吧,走了也好。但那东城南陌花下,我每年都会去见见你。”
玉霏闻言,几乎要流出泪来。
讲真,他生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爹不疼娘不爱,苦哈哈地里一颗小烂白菜,万人嫌,无人懂。
没想到逝世之后,那些生前对他冷淡,和他疏远的人都念叨着他,想念着他,后悔着,希望他死而复生。
唯有他师兄发自内心说:走了也好。而且还把他葬在那样美丽的地方。
人死不能复生,失去才知珍惜,只剩下后悔莫及,那还不如释怀!一个个的,在他生前都干什么去了!
玉霏鼓着腮帮子挨着君子酬坐着。
他师兄深沉的爱,今夜的月明和烛火,就是见证。
玉霏不觉有些飘飘然了,还想摸摸他师兄的脑袋,没摸到,脚却不受控制得真飘了起来。
“吉时已到——”
蓦地,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了尖细的叫声,激得人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