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一切,不肯放过我的任何一个表情,直到眼皮再也坚持不住,才眨了一下眼睛,他突然很用力的抱住了我,随后又很快的放开。&ldo;你等着,我很快回来,你等着我。&rdo;丢下这句,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废进了力气,竟然挤出了一个笑容来:&ldo;好!我等你!&rdo;傻瓜!我等不了了,远处的夕阳正一点一点的消失于地平线上,我朝着太阳的方向尽情奔跑,想要抓住属于我的最后一丝光明,过往的事物不停与我擦肩而过,有些东西还险些把我拌倒,突然很同情传说中追人的夸父,我现在似乎可以切身感受到他临死前的不甘和无奈。我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告诉自己,跑到哪儿,就算哪儿吧!&ldo;我……我没有……逃,我……只是……只是……想留驻时间。&rdo;伏在对方结实的肩膀上不停喘着粗气,但再多的氧气也无法满足我的呼吸,我的空气,留在了即将在我生命里消失的那人身上。&ldo;留驻时间?&rdo;白美人不明所以的反问,终于触动了我决堤的泪腺,呜咽着,哽咽着,曾和赤暗艳再一起的酸甜苦辣,点点滴滴,全都一股脑从眼眶里涌了出来。&ldo;对,留驻……时间,让……让我能多记住……多记住他一天,我不想忘记他,我不要忘记他……&rdo;白雾飘渺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耳边好像有人在对我说着什么,声音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他是谁了,他好像在给我讲故事,讲一个属于我们之间的真实故事。&ldo;风,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我让你进入我的世界,让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rdo;身体好轻哦!飘飘荡荡的宛如一根羽毛,这是哪儿!又黑又冷的地狱吗?冻死我了,谁来救救我!咦!前面好像有一丝光明,光明里好像站着一个人,慢慢的,我飘忽不定的身体竟然和他重叠了。-----------------------------------------------------------------------------------贱人!敢暗算我!我会让你死的很痛苦。冷漠的看着高高的床幔,这已经是我第几遍诅咒仪芳那个贱人了。竟然为了逃避蛮族提出的联姻,愚蠢地想出了做我挂名妻子的蠢主义。贱人!我会让你死的很痛苦。竟然选在这个时辰,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辰,命运离我越来越近了,出现的到底会是谁呢!这还是我活了多年来的头一次好奇。定下悬浮的思绪,默算着精确的时间,归思水是我亲自调配的,它的药性我很清楚,不管是武功造诣多高的人,哪怕只是闻闻到那么一点点,就会全身无力。但它不会影响触觉和自身的思考能力,但若是不小心喝到了肚子里,我想这世上没人知道解毒的方法吧!因为我从来不会为毒而配制解药,有必要吗!毒不就是为了杀人的吗!干嘛要解药。&ldo;美人!是谁?&rdo;谁?谁在说话?床帐慢慢被人掀开一角,乞丐!恶心肮脏污秽的……乞丐!贱人,助我度过天劫的庇护者竟然会是个乞丐,杀了他。但,要在天劫过后。&ldo;美人!是谁?&rdo;&ldo;你是不是不舒服啊!&rdo;贱人,怎么那么多问题,吵死了!把你的臭嘴闭上,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我发誓我一定要砍了它,砍掉贱人的一只手应该不会影响到我过天劫,那我就连他的舌头也一起割掉好了,太吵了,还有那双眼睛,太亮了,让我觉得,觉得那不应该是属于一个贱人。贱人!贱人!贱人!竟敢把舌头放到我嘴里,你饿疯了吗!好想吐,贱人好臭!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合拢了牙齿。终于,贱人还是知道疼的。不对,从他急促的呼吸和频乱心跳的速度来算,他应该是中了那个贱人的欢淫散。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天劫我不过了,我一定要杀了你,竟然胆敢嫌弃我的性别,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不对!我这是怎么了,贱人不再碰我的身体难道我不应该松口气吗!为什么要生气。可他怎么还不死,贱人已经这样的碰触过我的身体了,怎么还没中毒,难道这个人真的是我命中注定要帮我度过天劫的人?你、你在干什么!心跳的好快,那种感觉好奇怪,从来没有过的,你的手好像有带有法术似的,带着火焰滑过我的每一寸,为什么会感到浑身血气翻涌,感觉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开始燥热沸腾起来,我这是怎么了,神啊!请你给我指引!我该怎么办!看着我的眼睛很亮,清澈的黑色眸子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慢慢地伏身低头,顿时感到我最为羞耻的部位被一个温热东西给包裹住了,那股击中身体的电流刺激着我所有的神经,你的口腔温暖的紧紧地抚慰着我的私处,让我兴奋得连指尖都开始颤抖。那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好想摸摸你,看你是否真实的存在,可你那么高,高得让我不敢仰视,你一定是天上的神,一个用抗脏的外表来做掩饰而偷入凡间的神,否则,一个如此低贱的凡人怎会有如此清澈的眼睛,清澈到让我自惭形秽。你在我身下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进来了,你的身体进来了,没想到那种地方还能有结合的功能,身体很痛啊!可心底的某处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被你一点一点击碎;看着你进入我的体内,和我融为一体,看着你因为我而变得疯狂到痴迷的眼神,虽然身体已是软弱到无力回应,但体内的某处却是敏感的要命,和你交合的地方好烫,烫得快要将我熔掉了,熔成一摊水,然后,沁入他的身体,侵入你的骨髓,和你融为一体。眸中流转的清澈云雾,微微颤抖的黑色发丝,随着你身体的不断晃动,我看到了你藏在衣襟内布那满汗水的粉色肌肤,那诱人微张的红唇里发出听似沉重的痛苦呻吟,那是你的叫声,原来,声音也是可以如此好听的!……你走了,你用我的身体解了欢淫散的毒,我对你来说当然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我不是你的什么,你当然可以就这么一走了之,但是,我会杀了你,还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你那鲜活的生命将会永远地属于我。既然你的高度让我无法触到你,那就和我一起毁灭吧!可当我知道你已经被那个贱人仪芳给杀掉的时候,为什么我会如此愤怒而绝望,以至于竟然忘记带毒的身体是不可以随便碰触别人的,贱人仪芳就这么被我毒死了,我从未如此绝望过,连唯一一个知道你消息的人也闭嘴了,我们真的无缘了吗?宁舞风!原来你的名字叫宁舞风,是自由自在的风吗?树林上空直射到你身上的阳光,仿佛穿透了你的身体,在你周身散发出一种神圣的光芒,你看起来顶多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是黄色的,是透着病态的那种黄,是我的毒开始在你身上发作的原因吗?黑白相间的清澈双瞳,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你。看着你和赤罗帝王一副谈笑风声的样子,虽然心里不免会有些许的幽闷,但当我看到你脸上那种玩世不恭、狡黠明朗的笑容是,心情竟莫名的好了起来,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奇妙的感觉,感觉很不错呢!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果然不是一个凡人,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你太多情了,一个妃子也能让你跳进寒冷的水中去救她,当你抱着那个该死的贱人从水里爬上来时候,我知道,我必须把你藏在身后,你的智慧让我叹服,你的容貌让人惊赞,你实在太完美了,会让许多人想要毁掉你的。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你藏在我身后,我要保护我们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因为在这肮脏的世界里,只有我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是你教会了我什么是快乐,是你告诉了什么是幸福,是你给了我所有的情感,清脆的巴掌……清幽的萤火虫……林龙城的困境……祭坛的绝望……残忍的分离……这一切的一切压得我快要窒息了,而最后在我心底浮现的,是宛如在地狱焰火中煎熬般凄厉哀鸣,我听出来了,那是白美人的声音。耳边那个引导我的熟悉嗓音又再度响起,将漂浮在白雾中的我慢慢拉回了自己的身体。&ldo;宁舞风!请听从我的指引,你的记忆已经停止在祭坛的出口处,你别怕!我马上就会接你回来,你睡吧!我们会从时间的另一端从新开始,睡吧!安心的睡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rdo;-----------------------------------------------------------------------&ldo;风,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rdo;这是什么地方,白色的床!咦!啊!&ldo;白美人!你怎么在这,快逃啊!他们要杀你!你怎么还不走,你要急死我吗?&rdo;猛的从床上跳起来,拉着白美人就要往外跑,可是任我怎么使劲,白美人都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弹。这下可把我给急坏了,急得都要得脑充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