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侄儿确实能干,人又勤快,很快就在户部站稳脚跟。
陆遥与我说这些时,我正在看账房送来的册子。
越看越觉得不对,我指了其中一行,看向陆遥。
“这个平儿是谁?上月竟支走了好几百两银子。”
他淡然,悠悠开口。
“我的小厮。”
“好几百两,您都用了?”
“丢了。”
我没忍住,声音拔高了些。
“丢了?”
或许是我表情太过讶异,陆遥挑眉。
“你不会怀疑我养外室吧。”
我被问得脸一红,赶忙低头佯装继续看。
“那倒没有。”
“想了个法子给她那侄儿了,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快站稳脚跟?她既开口了,我帮她就要帮到底。”
心下了然,从此这个平儿的账,我便再没多问。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便黄叶纷纷。
母亲说叫我回府一趟,我不能怠慢,才吃过早饭就坐上马车,摇摇晃晃往冷府走。
见我到了,母亲眼泪朦胧,头上的白发更多了。
“那个姓吕的忒不是东西,竟将那小贱人迎进门,两人郎情妾意,将你妹子挤兑的脸面全无,这不,前儿被诊出有喜了,若叫她赶你妹子前面产子,溪云在吕府,还如何自处?”
我用帕子给她擦拭,有些心疼。
“二妹妹怎么这样不懂事,让母亲跟着焦心。”
“不怪她,是我忧心她,总叫人把消息报过来给我听,溪衫啊,她毕竟是你亲妹妹,你得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