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勋得知自己的头发剪好后连忙拿着镜子左看右看,看了一圈后感慨道:&ldo;你的手还挺巧的。&rdo;严非松了口气,总算没丢脸、也没让自家的爱人遗憾,正想着就听罗勋又道,&ldo;等天热起来之后要不要干脆推个短寸?那个比较省事……&rdo;
&ldo;不、这样就很好,不用推头!&rdo;严非连忙阻止,老天,短寸?自己剪刀都还没用好呢还用推子?万一一个手抖说不定就会推出来一个光头!
&ldo;可是那样比较凉快……&rdo;罗勋依旧在纠结,夏天本来就天热,末世后就算大家有电可用,但光明正大的用空调神马得……这是生怕贼不惦记自己家是吧?
&ldo;没事,大不了我每隔几天就给你剪一次?&rdo;严非半弯下腰,嘴角挑起、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听上去格外性感。
罗勋脸一红,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咳嗽了两声:&ldo;那……好吧……&rdo;
很好,色诱很成功,总算阻止了和尚头出现的可能性!
严非刚刚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准备收拾起来那些工具,就听到罗勋说了一句让他心脏瞬间停跳三秒钟的话来:&ldo;该我给你剪了!&rdo;
严非僵硬地坐在罗勋刚刚坐过的椅子上,觉得自己乌黑的头发一大坨一大坨普索普索地往下纷纷掉落,有些绝望地在心里面盘算着曾经在二楼卧室大衣柜中看到过的几顶毛线帽,估摸着明天出门戴哪一顶会比较顺眼?又能比较彻底地遮挡住自己那一脑袋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的毛?
大约十五分钟,罗勋围着严非的脑袋转了三四圈最后确认了一遍后才收工,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搔搔脸颊:&ldo;剪完了,那个……效果可能不太好……&rdo;
严非脸上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心中打定主意不管一会儿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都不能直接地给自家老婆脸色看……大不了一会就找出帽子在家里也戴着!
脚步僵硬地走到浴室中‐‐他没直接拿小镜子照。
大大的镜子中映出一张熟悉的脸,在看到头发的一瞬间严非便迅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能看。
不,剪得其实还可以,就是短了点,但并不难看。
其实罗勋也是照着严非原本的发型剪的,但一向以实用为基准的罗勋总觉得既然要剪头发那就干脆剪得短一些比较省事,既可以少煎几次、还能显得精神利索、平时忙起来的时候头发短些也比较省事。
所以现在的严非看上去稍微有点显傻,还好,短得不是很厉害,养几天就能顺眼多了。
两人将各自头发中夹杂着的碎头发洗干净,再将客厅收拾干净后才放趴在阳台不知做什么的小家伙出来。
&ldo;咦?掉了片叶子?&rdo;罗勋发现阳台地上有一小块似乎被撕扯过的菜叶,碧绿碧绿的模样看着可不像是因为营养不良才脱落的,倒像是不小心拽下来的。
小家伙头也不回地直奔自己的狗窝,把脑袋往两只爪子之间一趴,闭上眼睛,只是嘴巴似乎在动来动去的。
&ldo;也许是刚才不小心碰下来的吧。&rdo;严非扫了一眼,见只是很小的一块叶子便没放在心上,拿着簸萁扫帚过去扫干净。
&ldo;我看看……啊,今天又下蛋了!&rdo;罗勋指着鹌鹑窝,连忙取来强光手电检查里面的鹌鹑蛋。
从前天开始、当鹌鹑们的受精卵达到五枚后罗勋便打开了育苗室中的孵化箱,把几枚鹌鹑蛋放了进去,开始人工孵化。
这样剩下的鹌鹑在充足的灯光照耀下便开始了每天下蛋的日子,只要有受精卵就添加进孵化箱中去,剩下的则放在家里当作菜品备用。
六只母鹌鹑如今几乎每只每天都能下一枚蛋,大好的养鹌鹑吃肉的小日子正在向罗勋两口子招手!
将三枚受精卵放到孵化箱中去,剩下的三枚放到篮子中,两人又开始每天例行的检查植物、整理家中卫生、研究隔壁墙壁干燥情况等杂事中去了。
天色彻底黑暗下来后楼道中传来隐隐的上楼声,等了一会儿就听到铁链子声响起,罗勋连忙起身开门迎出去‐‐果然是李铁他们回来了。
&ldo;你们一起回来的?&rdo;见章溯也跟着一起走了回来罗勋疑惑地问道。
章溯有气无力地挥挥手:&ldo;在小区门口碰见的。&rdo;他所在的医院虽然也在军营,但位置离李铁他们比较远平时很难碰上,这几天大多都是各回个的‐‐主要是章溯的工作时间不定,有时会遇到接连几个大手术,半夜三经回来都是很有可能的。
&ldo;怎么?今天又有不少手术吗?&rdo;见章溯那副仿佛被蹂躏过的模样罗勋好奇地问道。
章溯哼哼两声:&ldo;今天拉来几个被丧尸伤过的人,其中一个做着半截手术就变成丧尸了,还好我早有准备,他刚一变身我就把他脑袋削掉了,那几个小护士的嗓子太尖,炒得我现在都头疼。&rdo;
众人一阵无语,不是谁见到这种场面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的。罗勋严重怀疑章溯之所以总把放血、见血挂在嘴边完全是因为职业病‐‐不让他去医院开刀放血的话说不定更危险,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天天上班去呢。没见自从他工作开始到现在每天老实多了?也就晚上回来睡觉前会削一阵铁沙袋。
众人纷纷走进铁门后王铎去开1601的大门,章溯在经过严非时忽然冲他勾勾手指头:&ldo;过来,有点事。&rdo;说着打开他的房门等严非进去。
严非微微挑眉,拍拍罗勋的肩膀让他等在外面。罗勋虽然有些纳闷,但想想或许是他家那个大铁沙袋已经彻底被章溯削烂了吧?便和李铁几人说起白天两边遇到的一些事情交换情报。
跟着章溯进了房间后,见他打开客厅中唯一的点灯‐‐这会儿正好是基地供电的时候。严非扫了一眼还能勉强看出原形的金属沙袋问道:&ldo;什么事?&rdo;看上去不是让自己帮他修沙袋。
&ldo;我今天在医院的时候遇到些人。&rdo;章溯将外套随手丢到墙角走进厨房,将蒸馏出来半满的水桶挪开、换了个空的。
严非没追问,只挑挑眉头。
&ldo;一个女人,五十多岁的模样,看上去身份似乎挺高。&rdo;说着章溯挑起一双桃花眼,脸上笑的意味深长,&ldo;她的小手指头割破了,去部队医院缝针。&rdo;
严非鼻子喷出一声不屑的鼻息:&ldo;够缝一针的伤口?&rdo;
章溯双手一摊:&ldo;我说要是缝针的话反而有可能会留下疤,给她消毒之后和她再三确认没受到丧尸病毒感染才完事。&rdo;
&ldo;于是?&rdo;没事章溯是绝对不会单独叫自己进来的,严非从听到他说那个女人的事情起就猜出那女人是谁了‐‐除了她,谁会如此作妖的因为一个小小伤口跑到部队医院要求人家一个主刀大夫过去给她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