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电梯,那边可是楼梯,还是五楼,他会累断气的。
裴陆攥着文榆安的手机没有着急还回来就像是扣住了似的攥的更紧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搬走?”裴陆抿了抿唇,稍显紧张,“昨晚的事你不需要狡辩吗?”
刚才文榆安搭配的是狡辩这个词,这会儿裴陆也顺着文榆安的话搭配上了狡辩这个词,颇有嘲讽的意味。
裴陆是懂得阴阳怪气的。
订单已经退了,文榆安也不着急了,于是耐着性子从头开始说。
他努力酝酿情绪,尽量将自己说的可怜点,好让裴陆不和他计较强吻的事。
“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爸婚内出轨给我娶了个后妈,后妈又生了个弟弟,所以我爸不爱我了。”
“后妈欺负我还诬陷我,我爸只信后妈根本不听我说,于是我就离开家自己住了。”
“我爸这些年不管我,有事就骂我,说我给他丢人,昨天也是,他竟然觉得我跳舞给他丢人了,说我是变态,那我就变态给他看。”
说到这里文榆安有些心虚,努力酝酿的泪水一直没有流下来,他观察着裴陆的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我承认我冲动了,还利用了你,更是非礼了你,裴教授你生气是应该的。”
文榆安抓住裴陆的手腕,递到脸颊旁边说:“裴教授如果你还在生气,你可以打我一顿,我绝对不还手。”
害怕裴陆真的打,文榆安又添了一句,“那个……我怕疼,可以轻点吗?”
不了解他的人或许会觉得文榆安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就是这么个傲娇酷哥却害怕疼,尤其是打针吃药,如同要他老命。
裴陆:“你就因为这个要搬走?”
文榆安:“……?”
怎么又是搬走的事?不是在说强吻的事吗?
裴陆跑题了,这要是写作文绝对零分。
文榆安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裴陆一点都不在乎强吻的事,只在乎文榆安会不会搬走。
“你不想让我搬走吗?”
裴陆沉默着没有说话,琥珀色的眸子却在直视着他。
又是那种深情款款的委屈感,文榆安瞬间从内心深处升起一种负罪感。
他怎么又欺负人了,太不应该了。
左思右想文榆安只想到了一种可能,“裴教授,你不会是一个人住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