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战闵胸有成竹地说:「宿绻我们从小看到大信得过,既然醉醉是真心喜欢,有苏家在一定保护她周全,多谢摄政王去年看顾之恩。」
「大人的事情,今天算是画个句号了,没必要连累子孙。」
苏家如此说了,我这个局外人还能说什么。
我想最后送醉醉一个礼物。
宿绻登基不久,我拿着西边兵权和苏家开始分庭抗礼,针锋相对,甚至逼着宿绻南下,苏醉不明白好好的长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苏醉生气地跑到我面前道:「我舅舅很厉害的,我劝叔叔还是回杭州养老才对,帝都虽然大可也容不下叔叔的野心!」
「你要是再成心对付宿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我压不住情绪地将她抱在怀里,摁在墙上亲着她,口齿缠绵。
苏醉吓了一跳,捶打着我,哭着逃走了。
我懊恼,骂自己禽兽不如。
南巡劫匪,有了苏家的帮助,宿绻和我的争夺落幕,我被赶出了帝都,被人软禁在了杭州封地。
而自己手里的西边兵权也名正言顺地落在了苏家手里。
从此,苏家掌控天下南方及西方兵政权,无人能撼。
这样吧,最起码,醉醉喜欢的,以后宿绻也不会欺负她,想欺负,也得掂量掂量苏家的千军万马。
四年后,等我有勇气再派人打探苏醉的消息,却怎么都已经晚了,苏家兵权回归中央,苏家造反被抄家,废后以及几十个家眷流放南边。
一怒之下,我收复旧部不到七日就逼宫乱刀刺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侄子。
没人可以动苏醉。
他手心里疼的姑娘,想愿她安好幸福的姑娘!
我一路南下,跑废了不知道多少匹马,路边休憩的时候,听到店家说:「隔壁镇的南风院,一夜之间大火烧了啊,啧啧啧听说好几个员外小命都搭上去了。」
「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苏废后被那些人羞辱,还伺候他们那么久,一时了疯烧了院,怪谁?」
嘣的一声,杯子碎在我手里,我踉跄着步子揪住那个人衣领子,猩红着眸子厉声质问:「你们说什么羞辱废后?不是流放吗?」
「流放?是流放南下贬为官妓当了南风院的花魁啊,小兄弟你那么生气作甚,这很多人都知道的啊,你是读书读傻了什么也不听不看了吗?」
心里如有锐刀割裂着自己全身皮肉,我心痛到连呼吸都在疼,两眼一翻激动地晕死了过去。
醒来后,我一路到了已经成了尘埃的南风院,看着满目疮痍顿时我哭得泣不成声。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缓了过来,我不愿相信一把大火真的把醉儿烧全没了,踩着灰木,我终于在残木灰烬下找到了她,全身烧烫几乎面目全非。
但只要是她,我仍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找到你了,醉醉我找到你了。
抖着手我帮醉醉把脸上的灰抹干净,哭哭笑笑地将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许诺:「醉醉我们回家好不好,现在皇帝是我了!」
「苏家没有了,我让你表亲当你娘家,我娶,娶你也不要拒绝好不好?」
「呜呜呜醉醉我带你回家了。」
半月后,新帝驳天下之异议抱着自己的新后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所有反对的声音都被新帝的雷霆手段给掐哑了。
宿凌称帝八年,国泰民安。
在帝后第九年生辰那年,抑郁成疾还是驾崩了。
举国哀悼,有国师上台度时,看着帝后一时不忍便把珍藏的舍利子和他们一起下葬了。
只希望,舍利子能祝福他们来世安康,幸福快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