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楼受刑了!”
“不好了,不好了,雁归楼受刑了。”
“不好了,雁归楼要被送去西郊乱葬岗了,大家都把路让一让!”
“快,都把路让一让!”
片刻功夫报信的人一路远去,身旁百姓一瞬间安静下来,竟不约而同地跪地不起,低声交头接耳,可是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以来,雁归楼就活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无人得见真容,却是真真实实地存在。
他出现短短两年,大案要案破了不少,解民于水火,为百姓伸冤,拉官员下马,百官说他人狠心毒。
百姓称他在世青天,而他只有一个名字——雁归楼。
代表了正义,代表了希望。
蓝衫少年身旁的人一个个相继跪下,只剩下他与黑衫侗林站立当中格外突兀。
侗林拉了拉主子的袍摆道:“主子,跪下吧!否则太子的人更容易发现。”
那蓝衫少年不屈道:“本王跪天跪地跪父母,为何要跪一个素不相识之人。”
侗林道:“入乡随俗嘛!这雁归楼在百姓心里呼声如此高,显然不同凡响,跪一下不亏的。”
说着自己先跪了下去。
再说身旁主子,虽说人也矮下了一截,却是蹲着的。
蹲着就蹲着,总算是哄这祖宗降下身段了,否则真不敢想象太子党的人会从哪个角落再次攻上来。
这时见身旁一女孩,手持绢帕,嘤嘤哭泣。
卧槽,所有人都跪了,还有哭的,咋回事呢,有戏,绝对的有戏,这回有好戏看了。
侗林拉了拉女孩衣袖道:“姑娘,敢问这雁归楼是什么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跪他。”
那姑娘见此人连雁归楼是谁都不知道就下跪,显然也是性情中人。
便回道:“公子是外乡人吧!雁归楼是小女恩公,前面有家雁归楼绣坊,是恩公赐予小女诸位姐妹安身立命之处。”
听闻此言,侗林靠向自家主子低声道:“主子、或许这雁归楼是个花花大少。旁边这位姑娘说,前面有家绣坊,里面的姑娘都叫他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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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少年拧眉道:“百姓愚昧,拿这种沽名钓誉之辈当恩人。”
侗林:“这在哪国都不新鲜。那,一会儿等此人路过后,我们也走吧!没得让这种人污了主子的眼睛。”
这时铜锣开道,两辆囚车相继驶来,车上死囚身穿囚衣,发髻松散。
口喊:“杀奸佞、诛妖邪、雁归楼三寸地丁的矮子,祸乱朝纲、蒙蔽圣聪、百姓不可愚昧、受其蛊惑、雁归楼祸乱朝纲、残害忠良、蛊惑民心,其罪当诛。”
这一声声的控诉,不知是真是假,却是每个被行刑前的朝官都会留下的遗言,好像不这样说就不足以倾诉自己的冤屈似的。
那两个少年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禁信了几分。
这时看身旁少女愤怒道:“狗官住口,雁归楼岂是你这等奸佞小人可以出言侮辱的。”
说着由不解气,将脚上绣鞋脱下来朝那狗官脸上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