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的正事吗?”姜鹤年被王珏派人送来自家医院的时候,章明辉就得知了这人是任燃打的,为的还是季灼。他询问过医生,姜鹤年身上多处骨折,挫伤更是不计其数,连肋骨都断了,差点没了命,可见任燃下了多狠的手。刚才一看见这人朋友圈发的包扎照片,章明辉就知道任燃的小心思了。“你小心人家根本不看朋友圈这东西。”任燃哼声:“你少管,姜鹤年在哪个病房?我现在要过去,你让人安排一下。”“安排是可以安排,但是你可别动手了,我那里是医院不是拳场,而且你想解决他的话,还有很多其他的方法。”“我知道,”一晚过去,任燃冷静许多,“我已经有打算了,到时候还需要你帮忙。”“这肯定没问题。”任燃想了想:“姜鹤年这个人还是要尽快解决掉,我怕季灼缓过神来,到时候我想下手就没那么容易了。”章明辉有些不信:“季灼都被下药了,那种龌龊手段都使了,你还怕他会心软?这种事别人都不会,我估计季灼就更不会忍得下这口气了。”“万一呢,这世上不是有很多的万一吗,我不能去赌,这次必须把这个前男友给解决干净,免得他再跑出来作妖。”章明辉玩笑道:“他作妖可便宜你了吧,我听王珏说你昨晚就进了季灼的房间,今天早上才出来的?”“滚呐。”任燃笑骂,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岔开话题,跟章明辉说清楚姜鹤年的事之后,便挂了电话,向病房走去。姜鹤年被安置在一处单独病房,有人专门在外把守着,切断了他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他身上的伤已经被医生简单处理过了,只是并没有认真治疗,也没有止痛。躺在床上,虽然眼睛紧闭着,但姜鹤年脸上的痛苦之色一分没减,整张脸布满青紫,肿胀得比平时大了一圈,一看便知遭了许多罪。。医生跟在任燃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绝不多说一句话。“让他醒。”任燃冷声道。医生闻言应声,麻利地在姜鹤年的手臂上给他扎了一阵透明液体的药剂,不一会儿,床上的人便幽幽转醒。刚睁眼的瞬间,姜鹤年还有些茫然,浑身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呻吟。而在看清眼前的场景,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之后,他眼里的痛意逐渐变成了一股恐惧的情绪。“任、任燃……你想干什么,你把我弄到哪里来了!?”他的脖子难以动弹,一动便传来彻骨的痛,只能艰难地转着眼珠子环视四周:“这是哪里?季灼呢!?”任燃见他还敢提季灼,冷笑道:“这是哪里你先不用在意,至于季灼……我准备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姜鹤年瞪大眼睛,嗓子眼儿里沙哑地嗬嗤出气声,上身扭动着就要起来,身上的伤口本就包扎不严,现在更是又一次裂开,渗出殷红的血。“任燃!你敢!你敢!啊——啊啊啊——!”医护人员见他情绪太过激动,动弹得太厉害,连忙冲过去使劲按住他的肩膀,但血已经逐渐把病号服打湿。他痛苦的的嘶吼声对在场的人毫无影响,任燃踱步在房间里慢条斯理地走了两圈,冷眼瞧着姜鹤年疯癫又破烂的脸,蓦地开口道:“我准备把你送去精神病院。”姜鹤年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扭曲的表情也顿住,良久,他颤声道:“不可能的,我爸还在世,我还有亲戚朋友,有公司,你不可能,不可能……”
“我可以的,”任燃轻描淡写地打断他,“你下药绑架是犯法的,给你出具精神证明也不难,你会在我精心挑选的精神病院里呆一辈子,有人时时刻刻看着你,天天吃药,天天被打,永远别想见到季灼,也永远别想从那里出去。”任燃的声音透着凉意,传进姜鹤年耳朵里,让他从头冷到了脚底,浑身冰寒颤栗,如坠寒冬。“你好歹毒——”任燃勾着嘴角笑笑:“你的认知还是挺准确的,看来没有疯得太彻底,这很好,有一点正常的意识,在你以后的家里,你会过得更精彩,还记得昨晚季灼看你的眼神吗?虽然我没看到,但我猜,他当时一定很恶心你,很讨厌你,记住那个眼神吧,那是他最后一次看你。”姜鹤年瞳孔骤缩,整个人在一瞬间颓然下来,像被抽走了全部灵魂,那是一种经历了绝望之后的无望,没了任何动力,只剩一点身体机能在苟延残喘。他失神地沉默着,片刻后,才定定地看向任燃,眼底残留着的悲哀也渐渐消散,最后只剩空洞:“任燃,你觉得他现在爱你吗?”任燃脸上的笑意褪去,面无表情:“你想说他不爱吗?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会自己去感受,用不着你这个注定出局的人说三道四。”姜鹤年苦笑,那笑容不像讥讽,更像是在风中抓住一点自己心底掩埋的不甘:“不管爱不爱,但爱是瞬息万变的,就算他现在能爱你,能为你停留,可这份爱能坚持多长时间呢?你别忘了,风是可以去到任何地方的,你留不住,爱也一样。”任燃垂下眼帘:“这些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听,恭喜你现在终于明白这些了,不过已经晚了,他和我往后的感情,都与你无关。”说完,任燃没再看姜鹤年,转身离开了病房。这事过后的一连几天里,季灼都没有联系过任燃,就连任燃给他发信息,也都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任燃觉得季灼是在躲他。他打开朋友圈,那天发的照片下面一溜烟儿的调侃惊讶慰问,但就是没有季灼的影子——章明辉:好激烈张俞:哎哟这是怎么了?昨晚去爬季灼的窗摔下来了啊?周夏阳:可能是被季灼推下来的周宣:老板!老板你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啊!王珏:呵呵,活该,酒店房费记得付一下田双:谢谢任老板!辛苦您了!我感恩戴德!……任燃在家里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拨通田双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后才被接起:“喂?任少?”田双的声音略带迟疑,任燃眯了眯眼,语气危险:“你是不是不想接我的电话?”“当然不是!”田双的音量立即飙升,“我刚刚在工作呢!所以接得迟了点,绝对不是在犹豫!”任燃:“……你老板在干嘛呢?”田双瞥了一眼拍摄区,小声道:“在拍广告呢。”“什么时候拍完?”“下午六点吧。”“拍这么久?”任燃蹙眉。“广告都是这样子的啦!对了,任老板你的手怎么样了?受的伤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