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班婳不解地看着阴氏,“母亲,您是不是不喜成安伯?”
阴氏摇了摇头:“我对成安伯并无意见,只是担心你嫁给他,日子过得不好。”
“不好我就回娘家,”班婳不甚在意道,“反正你们又不会不要我。”
“傻孩子,婚姻大事,岂可儿戏?”阴氏见女儿比自己看得开,自己说着说着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让为娘放心?”
“那可有些难,等我八十岁,您老一百岁的时候,您也不会放心我的,”班婳抓着阴氏的袖子摇啊摇,“谁叫我是你的女儿呢?”
“一百岁?”阴氏摇头,“我可不想活得那么老,招人嫌。”
“谁敢嫌弃您,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班婳抓紧阴氏的手,“母亲,您可要陪我一辈子。”
“好好好,陪你一辈子。”阴氏点了点班婳的额头,“这么大了,还跟我撒娇,羞不羞?”
“在母亲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儿。”班婳笑嘻嘻地回道,“不羞,一点都不羞。”
二皇子大婚的前三天,年仅二十三的容瑕调任为吏部尚书,满朝哗然,有人认为容瑕太过年轻,不堪此重任。
“古有八岁宰相,前朝有九岁状元,为何我朝就不能出一个二十三岁尚书?”户部尚书姚培吉道,“成安伯自小有奇才,入朝以后,办事兢兢业业,受陛下多次嘉奖,难道诸位大人以为,我朝的官员不如前朝吗?”
“姚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八岁幼童为相是因他恰逢乱世,前朝的九岁状元郎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朝繁荣昌盛,四海升平,何须学他朝?”
“可是成安伯小时有奇才,成年以后有大才,这位大人如此反对成安伯,还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来反驳我的话,想来你是有自信做得比成安伯更好,所以才有此一说?”
“你、你……”
这个官员被姚培吉挤兑得语不成句,好半天才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哎哟哟,这是争论不过便说人家是强词夺理,”某个闲散侯爷站出来阴阳怪气道,“看来这位大人的逻辑就是,谁说不过我,就是才华不如我,谁若是说得过我,那就是强词夺理。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可不是,依我们看,成安伯做吏部尚书挺好的。成安伯为人端方,考评官员业绩的时候,也能秉公办理,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另外一个闲散伯爷也站了出来,与另外一个侯爷一唱一和,说得好像反对容瑕做吏部尚书的都是官做得不好,心虚才不让容瑕任职的。